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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想許的願望也不是這個,有件事兒她憋好久了。
“我想跟爺許願,問您三個問題,您拿我的性命發誓,一定會跟我說實話!”
胤禛蹙眉:“胡鬧——”
耿舒寧扭蛄著打斷他的訓斥:“哎呀!不會是讓您為難的問題,初雪天爺就答應我嘛!”
胤禛不肯發這種誓,只板著臉:“你的願望朕準了,朕不會說謊。”
耿舒寧眨巴著眼,抱住他的手緊了緊,心裡有些莫名的酸澀。
這男人,被她逼得連大清國運都拿來發過一半的誓,卻不肯用她的性命發誓,這……是愛嗎?
她將腦袋貼在他身前,輕聲問第一個問題:“萬歲爺第一次寵幸佟思雅的時候,以為她是熹嬪嗎?”
胤禛愣了下,思及那夜清醒後的混亂,眉頭擰得更緊。
“你問這個作甚?”
耿舒寧不抬頭,膽大包天就著擁抱的姿勢拍了他一下。
“回答我!”
胤禛喉結滾了滾,偏頭看向皇輦的簾子,聲音略有些不自在。
“朕……那日見過你著祥雲紋的旗裝,佟氏來的時候也著了同樣的衣裳。”
耿舒寧緊接著問:“那夜在乾清宮,您寵幸齊妃了嗎?”
胤禛大致知道怎麼回事了,低頭敲她腦袋。
“歲寧縣主夠威風的,連彤史都能拿到手!”
見耿舒寧不吭聲,胤禛雖略有些窘迫,還是無奈回答她。
“朕不會在皇阿瑪的宮裡寵幸妃嬪,李氏是懷恪和弘昀的額娘,朕能罰她僭越之罪,卻不能不給她臉面。”
耿舒寧抬起頭,下巴擱在他身前,仰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與胤禛四目相對。
“最後一個問題,都說您寵幸妃嬪的時候龍精虎猛,為何彤史記載您不太行呢?”
若不是耿佳德金給她留的那個敬事房太監,將彤史送到她面前,耿舒寧完全無法想象。
佟思雅、鈕祜祿靜怡還有嘎魯代她們,其實都只侍寢了一次。
每回叫三次水,只有第一次是幸妃嬪後的洗漱,過後兩次……是這人自個兒洗漱。
他要是對情事這麼牴觸,怎麼聽到她這麼說,眸底又燒起來了呢。
胤禛確實接受不了耿舒寧這挑釁,眯眼替她解開衣釦。
“歲寧,朕再給你個機會,好好說話。”
耿舒寧抓住他的手:“我想知道,您為什麼寵幸她們,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為何不會多叫水……”
不,她不想知道他跟其他女人的事情。
她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唯一的變數,是非她不可的喜愛。
可她有點不敢問。
胤禛慢條斯理剝開魚皮,打落固定在皇輦上的幔帳,將狡黠、期待又忐忑的魚兒完全困在懷裡。
在初雪天,孽源囂張,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叫她再翹不起尾巴的深吻。
起伏喘息中,胤禛才嗓音低啞地回答她最後一個問題。
“歲寧,你跟別人不一樣,沒有人比得上你……”
從知人事起,在幔帳裡敦倫的時刻,他永遠膩煩多過於歡愉。
臨幸後宮之事,他不能說完全是順耿舒寧的意,他有他的責任。
但佟氏、鈕祜祿氏和索氏幾個,是因耿舒寧他才順勢而為,好叫太上皇和太后放心,也叫當時的她放心。>>
胤禛唯獨沒想到的,也是耿舒寧最想知道的答案……從她第一次沾溼他衣襟的那次起,他才發現這件事竟也會有純粹的歡愉。
那時候他就知,不會再有旁人了。
胤禛的話,如甘霖落入人間,揭開了耿舒寧心底的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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