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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那拉氏沒了一心求死的決心,靠追封弘暉和不連累烏國公府的希望,一直很配合地用人參吊著命。
只是她的身子骨被自己徹底毀了,堅持不了太久。
胤禛知道此刻廢后會引起朝堂動盪,卻不想百年之後還要跟烏拉那拉氏葬在一起。
再者,他想生同衾亡同槨的那個,自那日在永壽宮出來後,就藉口去安撫太后,住在了慈寧宮大佛堂,一直不肯見他。
若是再叫她受烏拉那拉氏壓制的委屈,這狐狸指不定就要跑了。
廢后並非一紙詔書那麼簡單。
這世道正經應該是康熙朝,這個時期八旗的力量正是最強盛的時候。
廢后代表著一個滿洲大姓的衰落,非常容易引起整個八旗的動盪。
即便張廷玉擬好了詔書,也只能束之高閣,不能輕易為人知。
胤禛很明白這個道理,沉住氣,一面吩咐太醫竭盡全力吊住皇后的命,另一邊則在朝堂上,跟文武百官繞著圈子打機鋒。
即便有耿德慶父女甚至晴淑提供的證據,索常在的孃家也認下太子黨的名頭,道出做了不少錯事……革去他們的頂戴花翎容易,正經清算卻很難。
瓜爾佳氏和烏拉那拉氏兩人,連同安郡王在內,三方勢力行事還是比較周全的。
瓜爾佳氏身為端和皇后,背靠漢軍旗石家,祖上出身太祖一脈,在滿漢兩族地位都不低,願意聽她勸說站在太子這邊的官員也不少。
烏拉那拉氏出身的烏國公府,其父費揚古立下過赫赫戰功,又曾做過內務府總管和步軍統領,在內務府和提督衙門裡的關係不淺。
安郡王華玘就更不必說,他是正兒八經的太祖世孫。
他阿瑪嶽樂是太祖的親孫子,戰功頂得上好幾個費揚古,在兩藍旗的地位根深蒂固。
就連根基最淺的索綽羅氏,寧楚格的曾祖父也做過正兒八經的正白旗旗主。
如今在盛京的族老裡,還有沒出五服的長輩,在京城能辦的事兒也不少。
瓜爾佳一族如今的族長觀音保,知道端和皇后意欲行刺太上皇后,就徹底放棄了她。
得罪兩代帝王的事兒,但凡瓜爾佳氏和石家不想被排斥出權力中心,就不敢有什麼意見。
剝去端和皇后的尊榮,廢太子於皇陵幽禁,這是最先定下來的。
只是到了烏國公府和索綽羅府,就快不起來了。
自盛京趕過來的烏拉那拉氏族長和索綽羅族長,分別找上了太上皇和宗正允祺,連郭絡羅氏都站出來為兩家說情。
太上皇是烏拉那拉氏的旗主,允祺是正白旗旗主允禟的親哥哥,倆人就是不想管也得管,這事關旗下安穩。
想要處置烏國公府和索綽羅府,如張廷玉所說,得需要在朝堂上呈上證據,再由官員們跟趕大集一樣,掰扯道理,辯駁律法。
在爭吵中,一點點收回這幾家在朝堂上的權柄,再由皇上定奪出一個不會讓八旗生亂的旨意。
轉眼間就到了十一月裡。
耿舒寧老老實實在大佛堂裡靜心禮佛,由著外頭風雲變幻,她一步都未踏出過慈寧宮。
前一日半夜裡起了雪,到了上午還是鵝毛似的大雪片子翻飛。
整座紫禁城的琉璃瓦都變成了白色,叫鬧騰了許久的前朝後宮都添了點子安寧。
巧荷帶著兩個小太監從外頭匆匆進了大佛堂偏殿,指揮著小太監將玲瓏炭整齊擺放在梢間。
而後跺腳搓手地在門口去了寒意,才拖著有些僵硬的腿進了裡間。
屋裡晴芳正在換玲瓏炭,見她進來,朝正殿的方向努努下巴。
巧荷略有些詫異,主子如今不用應卯,一般醒得都不會太早,起來後必定會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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