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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蹦起來的嬌嬌兒摁住,緊著解釋——
“朕的意思是說,朕知道你要跟朕算賬,過來聽你算賬。”
耿舒寧冷笑,推開他,自己坐到另外一邊。
剛才她想好好說話他不肯,現在晚了。
“那就先從永壽宮開始吧!您還欠我一個解釋!”
胤禛知道是躲不過去,不動聲色將手背在身後,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儘量藏起所有的狼狽。
他垂下眸子,沒看耿舒寧,“朕……覺得自己很失敗。”
耿舒寧愣得更明顯,四大爺覺得自己失敗?!
哦對,歷史上四大爺確實是個很敏感的性子,尤其青壯年時期,額孃的偏愛就叫他始終不能釋懷呢。
正史上這會子他還是個貝勒,雖然登基叫他成長了許多,可按年紀來說,有些符合他敏感性子的傻逼思維很正常……個鬼啊!
她真好奇了:“您覺得自個兒哪兒失敗?”
耿舒寧的瞠目叫胤禛深吸了口氣,略有些焦躁,不得不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讓冷風吹進來,吹散他的狼狽臊意。
承認自己的無能為力,對一個帝王來說不罕見。
可讓他作為一個男人,承認自己的失敗,真的很難堪。
他背對著耿舒寧,聲音嘶啞:“朕與烏拉那拉氏成親時,她才十三歲,葵水都未至,比起妻子,更像是個妹妹。”
“那時的她……有些天真,被家中寵得沒太多手段,強裝著賢惠,實則福晉架子都端不起來,還要朕幫襯著才能鎮住內宅。”
耿舒寧其實不想聽他說這些過往,不是嫉妒,是一種……厭煩。
她厭煩自己無從參與的歲月,在胤禛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偏偏她還無法要求他抹除這些印記,四大爺就是這樣一個冷酷偏又重情的漢子嘛。
胤禛沒發現耿舒寧的煩躁,還在低啞著嗓音回憶——
“她懷弘暉的時候,朕被允禟算計喝多,前院有李氏的人,叫她鑽了空子,緊跟著有了身子。”
“那時候朕……”胤禛有些艱難地閉上眼,“朕不懂情為何物,只想要一個平靜穩定的內宅,子嗣多一些,讓老爺子看在眼裡。”
“所以朕忽略了後宅的波瀾,也沒看出烏拉那拉氏和李氏的齟齬,最終弘暉難產,弘盼早產。”
不用胤禛說,耿舒寧也從小說電視劇裡都看過類似的情節,兩個女人爭的是長子在胤禛心裡的特殊地位。
“而後烏拉那拉氏被太醫判定不易有孕,朕那會子剛接了皇阿瑪第一次叫朕單獨辦的差事,不在府裡。”
“等朕從山東賑災回來,弘盼夭折,李氏鬧騰不休,烏拉那拉氏……很鎮定地壓下了李氏的鬧騰,甚至將朕推到李氏那裡安撫她。”
胤禛抹了把臉,“朕也不知道,烏拉那拉氏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會再在朕面前哭,變成了一個無可指摘的賢惠人。”
“可朕覺得,應該是無數次她難過,朕卻絲毫不知,沒有給她支援的時候……”
“後來朕明白過來,又對她多有縱容,知道她手段不乾淨卻只稍加訓斥,沒有強硬阻止。”
他回過頭看向耿舒寧,面上有未曾消退的狼狽。
“朕沒幫後宅的任何人,自以為一碗水端得平,也給了烏拉那拉氏正室該有的尊榮。”
“可她犯下這些錯事,是因著心裡數不清的怨恨和委屈,她這些錯——朕許是佔一大半的責任。”
他對髮妻確實早已沒了所謂的情分。
從知道烏拉那拉氏對子嗣下手那一刻開始,他就徹底放棄了舉案齊眉的可能。
之所以給烏拉那拉氏體面,是因為他於男女之情毫不在意,也成立了粘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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