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滔天大功 (第2/3頁)

之中，充滿了對陸塵才能的欽佩以及對趙國未來處境的擔憂。

緊接著，龐煖又滿懷遺憾地感嘆道：“倘若你能出生在我趙國，那該有多好！以你的才華和謀略，必定能夠為我國建立不朽功勳。”

面對龐煖的這番感慨，陸塵卻是毫不猶豫地予以回擊：“不，即便我真的生於趙國或者魏國，我的選擇依然會是大秦。”他的聲音堅定有力，沒有絲毫猶豫。

龐煖顯然被陸塵這句話驚到了，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問道：“為什麼？難道你就不想為自己的母國盡一份心力嗎？”

在眾多諸侯國之中，除去強大的秦國，究竟還有哪個國家能夠真正實現由內而外的變法之蛻變？

要知道，如果沒有徹底的變革，那高高在上的王權貴族們必然依舊牢牢掌控著一切晉升與發展的通道，如此一來，出身卑微的寒門子弟又怎會擁有加官進爵、一展抱負的機會？

他們又怎能在短短一年之內，連連擢升爵位和軍職，最終得以執掌一方兵馬，成為一軍之主？

“假如我並非生於秦國，而是置身於其他國度，那麼此刻的我恐怕也不過只是一名在沙場上浴血拼殺卻始終默默無聞的小卒罷了，說不定哪天就會被那些位高權重的達官顯貴無情地吞噬掉，那無疑將會是我這一生最為悲慘的命運！”陸塵的話語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嘲諷之意。

聽到這番話，龐煖不禁滿臉羞愧地低下了頭。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陸塵所言句句屬實，自己根本無法加以辯駁。

放眼整個天下，除了已然成功推行變法並順利完成蛻變的大秦之外，其餘各國始終都處於權貴人物獨攬大權的局面之下，出身貧寒的有志之士想要嶄露頭角實在是難如登天。

這個時代彷彿天生就是屬於那些貴族世家的舞臺，倘若不是大秦率先成功實施變法，進而實現華麗轉身，又何來如今意氣風發、光芒萬丈的陸塵？

“更何況，從本質上來說，天下諸多諸侯原本同屬一體，我們所有人皆為炎帝黃帝的後裔，同根同源，又何必去計較所謂的母國之分呢？”

“你可知道啊！我偉大的炎黃一族，竟然長期陷入了同室操戈的可悲局面之中，為了那微不足道的一己私利，相互之間展開了殘忍至極的廝殺，這樣的情況究竟持續了多少年？在這彷彿永無止境的殘酷戰爭陰影籠罩下，又有多少無辜的炎黃子孫慘死於非命呢？他們本應有著美好的未來和幸福的生活，但卻因為我們自己人的爭鬥而早早地失去了生命。”

“如果一直這樣長久地發展下去，我炎黃一族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夠真正走向繁榮昌盛之路？什麼時候才能夠徹底擺脫被外族肆意侵略、踐踏尊嚴的悲慘命運呢？難道我們還要讓這樣的悲劇不斷地上演下去嗎？”

陸塵面無表情，眼神冷漠如冰地注視著龐煖，用一種冷到極致的口吻質問道。

聽到陸塵說出如此一番話語，龐煖整個人都呆立在了當場，他臉上的神情變得極為複雜，既有震驚，也有困惑，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羞愧。就這樣，他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凝望著陸塵，彷彿想要從對方的眼睛裡找到答案。

過了好一會兒，龐煖才緩緩回過神來，長嘆一聲說道：“老朽一生征戰沙場，看慣了生死離別與權謀鬥爭。然而像閣下這般擁有如此廣闊眼界之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啊！”

“如今秦國勢大，欲滅諸國以統一天下。但閣下是否想過，即便秦國最終成功滅掉了其他各國，當真就能開創一個萬古盛世，從而讓整個天下從此長治久安嗎？”

“難道就不怕因此激怒天下萬民，引發他們世世代代的仇恨嗎？”

說罷，龐煖神色凝重地抬起頭，雙眼緊緊地凝視著陸塵，等待著對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