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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接到談寧電話,沒多耽擱,就跟人確認了地址,拿著車鑰匙往外走。
到客廳時,恰好遇見公司應酬完回來的鄴欽。
鄴欽站在吧檯前正喝著水,在醒酒,問他這麼晚出門要去做什麼。他便把小少爺喝醉酒堵在談小姐家門口的事提了提。於是兩人一塊兒過來了。
車子往前開,鄴尋在後座躺得並不踏實。
他動了動身子,突然用胳膊擋住臉,喉嚨裡又發出嗚嗚咽咽類似哭的聲音。
嘴裡先是喃喃念著什麼“密碼”,接著又化作一句句莫大悲傷的“你怎麼能對我那麼狠心”、“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
聽得管家額角直冒冷汗,好不容易以為小少爺要消停下來時,後頭又傳來鄴尋濃厚的哭腔:“嗚嗚我沒有家了……”
管家踩著油門的鞋尖都不穩了下。
副駕駛傳來很輕地一道平板鎖屏聲。
鄴欽道:“要不你現在給我下車,四海為家?”
“……”
車裡長久地安靜了下來。
管家頗為欣慰地想道,雖然小少爺從小被寵著慣著長大,但做弟弟的一遇上哥哥,還是表現最聽話。
07
談寧的作息調整計劃以後半夜的失眠告終,窗外天矇矇亮時,她手中的那部短篇小說正好翻看到最後一頁。
她仰靠到沙發背上閉眼小憩,眼睛略微痠痛,大腦這時候知道了要撤離清醒模式,慢吞吞地往裡頭灌入點疲憊。
談寧一直覺得自己幾次面對鄴尋,內心都保持得挺平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些身體的玄學機制,認為一段感情的告別必須伴隨一段輾轉反側和夜不能寐的痛苦,於是讓她有了現在“睜眼到天亮”的一出。
不過即便是必走流程,她也由衷希望這樣的心悸失眠停留一次就好,時間長了,她是真的擔心自己會猝死。
談寧長舒口氣,稍稍調動起身體細胞的積極性,便起身進廚房煮咖啡、做早餐。既然昨夜睡眠不可追,那麼新一天的美好開展就從營養全面搭配的早餐入手。
然而半個小時後,談寧就發現了一個不太美妙的事實。
就像山豬吃不了細糠,家彘食不了野味,她懷疑自己吃慣了快餐的胃,沒有消受慢食的福分。連著兩頓過於豐盛,讓她好久沒發作的胃病又有了捲土重來的氣勢。
談寧翻了翻醫藥箱,好在之前吃的胃藥還有幾顆剩,她就著溫水喝下去。
藥效沒那麼快發揮,也沒多休息,便拿了車鑰匙出門上班。
這輛車是談寧前陣子完成一個大案子給自己的獎勵。當時覺得鄴尋動不動開跑車接送她上下班太招搖——現下拋除那層原因,有一輛屬於自己的代步工具還是十分必要的。
紅綠燈時,談寧意外接到了懷城好友的電話。
說是意外,並非兩人很久沒聯絡,而是她們很少會在這樣的上班時間點進行通訊。
談寧戴上耳機,還沒來得及叫上一聲對方名字,那邊聲音已經跟機關槍似的噼裡啪啦放過來了。
“談小姐最近能耐見漲,已經能獨立解決和麵對所有事了。”
“還請麻煩您把我剛寄過去的維a維c維e退回來,還有那幾帖給您調養胃病的中藥,沒熬完的話,請打包一下,我找找看,總會遇見其他更需要的人。”
“您現在獨當一面了,想必沒有我這個朋友的照料,也能過得很好。”
談寧聽人一口一個“您”的往外蹦,心道糟糕,一點不敢馬虎對待,沖人真誠道歉道:“對不起,麥欣,麥欣,我並沒有瞞你的意思,只是這兩天想先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你給我寄的中藥我都有好好喝,效果很好,胃病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犯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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