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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流動的水流緩慢地流淌在地上,恢復成最初的一灘血跡。
“嘖。”陀思妥耶夫斯基手因為被撞擊而輕輕顫抖,他本就不擅長戰鬥。這種情況也在預想內。又或者說最開始的信就沒有把有關什麼可以帶出去,什麼帶不出去的資訊告訴自己。
他們終究還是一個組織,即便內部不團結,也會在一些事情上顧及自己人的感受。
同一層的遠處書架轟然倒下,其他也連鎖掉下。無字的、有字的書籍都被大火破壞掉,不少墜入下方的火海。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未曾抵達的上方,之前未曾見過的白鴿雕塑也隨著圖書館的塌陷而墜落到下方的幽綠色的火海。
[死魂靈]對異能空間的作用已經快要消耗殆盡了。俄羅斯鏡面空間註定會在今天即將消失。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意識到這件事情。
紀德看著自己習慣的空間在頃刻之間化為虛無,些許凌亂的髮絲飄蕩在他的眼前,內心莫名的平靜。
“我應該感謝你。”排除所有關於名字的矛盾,紀德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病弱俄羅斯人,用嘶啞的喉嚨說道:“你讓我得以完成我的天命。”
讓這個空間在合適時間被摧毀是‘保爾’誕生的天命,現在他的天命即將結束。而之後他將何去何從?
[死屋之鼠]的首領輕輕笑了聲。外來的三人可以離開這個空間,他卻做不到。
那麼少年的結局豈不是最開始就明白了嗎?
一生未見外面的世界,只是在別人的口頭中知道世界的遼闊,以死去的‘安德烈·紀德’的性格和外貌作為基底被構建起來的不知名少年,在異國他鄉的異空間孤獨度過漫長的十四年後,終於得以迎來了自己的死亡。
“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保爾才正確?”
魔人初次聽到西格瑪不情不願說後,就意識到眼前的人可能具有自己的思維。他在挑選自己要接觸的人,並從他們口中打聽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十四年的時間意外得長,長到一個一直自稱‘安德烈·紀德’的少年意識到自己終究不是紀德,在這時間裡摸索著自己的名字應該是什麼,小心翼翼地在來去匆匆的旅客口中打聽著外面世界是什麼樣的。
但是也意外得短,短到他還沒有將自己和自己的製造者區別開,就死去。外面的人將他的事蹟劃分為‘安德烈·紀德’所做的,那麼又有誰在乎這個微弱的小小的自我的存在?
不會有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內心得出答案。
白髮少年挑了挑眉,意識到魔人暗地裡的意思,但對此沒有想法。 “那沒什麼意義。”
死亡就在眼前,的確沒有什麼意義了。
本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的‘生命’到最後還是沒有擺脫自己曾經被‘基底’染上的顏色。
他在最後,遙看著周圍稀鬆平常的一切,在書籍的燃燒聲中將封面樸實無華的書那麼伸出欄杆,之後果斷放手。
少年看著那本可以說是自己生命的書在眾多書籍的陪伴下墜入火海,突兀地笑了。轉頭對著陀思妥耶夫斯基說道:“友情提醒一句,這裡可沒有東西讓你們可以帶出去,除了你們的生命。”
“最後一班列車很快就要啟動了,不想被這個空間壓碎的話就走吧。”
高聳的天台轟然倒下,部分墜落的物品無法維持著本來的樣子,在墜入火海之前便已經化為光點,而剩下沒有消失的物品成為火海的養料。
在鬼魂將一切化為火海的那刻,本來追擊另外兩人的鬼魂就在逐漸消散。這點著實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為構成俄羅斯鏡面空間基底的異能是[復活]。
所以異能的崩壞會先從[死魂靈]開始,不過現在的[復活]失去了原先維持空間執行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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