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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來的訊息後,起身洗漱。

如她所想,成為幹部的太宰鮮少有休息日, 甚至算得上是五大幹部中最忙的一個。他將所剩不多的空閒時間盡數分配給她, 以及自己的兩位好友,在狹小的時間縫隙裡喘息。

卯崎慄不是沒有察覺到太宰身上的異樣。但她能做的,也僅僅是珍惜跟他相處的時光, 試著去安撫他, 給他點甜頭,不至於讓他在跟她相處的時候, 還被那些東西困擾。

這期間,時間依然保持著自己的步調, 緩緩朝前流淌,直至四月末五月初, 黃金週的來臨。

太宰來找卯崎慄時,她正坐在桌前戳羊毛氈。

知道她沉浸在自己思緒裡時,大多不會注意周圍,太宰也便放心地湊到她身後,去瞅她正在戳的東西。

她手中的羊毛氈顯然已經到了收尾階段,所以太宰輕易地便看出,她正在戳的,是一隻袖珍的鯉魚旗。

當卯崎慄戳完最後一針,將戳針收好,正打算拿起這隻羊毛氈時,卻猝不及防地聽見太宰的聲音,“怎麼忽然想到戳這個?”

“!”

卯崎慄被他嚇了一跳。但太宰總是像只貓咪似的,來去無聲,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被人嚇到,因此,她很快便應了聲“嗯”,又緊接著給他解釋。

“給太宰君過男孩節?”

再度開口時,她眉眼彎彎,就連聲音也染上幾分笑意。

太宰靠在椅背上,居高臨下地越過椅背圈住她脖頸,懶洋洋地哼哼,“再過一個多月,我們可就十八歲了哦。”

十八歲,早就過了過男孩節的年紀,而且也意味著他們達到了法定婚齡……不過他還記得之前,女性的法定婚齡是十六週歲來著。

與太宰發散的思維不同,卯崎慄這會兒的注意力完全在他這句話上。她知道,他言下之意便是,無論是他還是她,現在都不是孩子了。

嗯,大概也有點不希望她把他當做……弟弟?的感覺。

她的戀人在這方面有些小心眼——他至今記得,她說她跟他初見時,以為他比自己小,所以才喊他“太宰君”的事。

他也不太樂意聽見她說他可愛,可她偏偏就愛看他害羞彆扭的模樣。

真的非常、非常可愛。

“所以才要在那之前好好過嘛。”卯崎慄捏著袖珍鯉魚旗,在太宰眼前晃了晃,“感覺之前都沒有試著慶祝過。”

話說到這裡,卯崎慄眨巴眨巴眼睛,慢半拍地意識到,太宰現在出現在她房間,這件事意味著什麼。

看見戀人反應過來,太宰捏捏她鼻尖,如自己所料那般看見她眼巴巴地開口問他,“黃金週,太宰君有休假嗎?”

“算是有吧,不過很短哦。”瞅見卯崎慄低落地垂下眼睛,太宰拿過她手裡的羊毛氈把玩,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就兩三天的樣子。”

事實上,僅僅是兩三天的假期,對他來說,也比之前要多。

聽見比以往要大方些的假期,卯崎慄卻失落地嘆出一口氣,小聲嘟囔,“……森先生,真小氣。”

她蹙著眉,嘴唇微微撅起,一副對森鷗外有所不滿,卻又不敢大聲嚷嚷的可愛模樣。

太宰眨眨眼,沒有第一時間接話。

他這一反常態的模樣引起了卯崎慄的注意,“嗯?”

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太宰笑著伸手,捏捏她臉頰肉,又戳戳她。

“難得聽見慄小姐抱怨森先生。”

被他這麼一說,卯崎慄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從偶爾替森鷗外說句好話,安撫太宰的情緒,完全變成……跟太宰站在統一戰線,抱怨森鷗外了。

心偏得沒邊兒了。

她哼哼一聲,也不願意承認自己胳膊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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