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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就盡數消散,只餘下隱隱的疲憊與無力感。夏油也懶得從柔軟的病床上爬起來,他扯過了被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上面被盛夏浸染了陽光的味道,就這樣讓身軀一整個兒被蓬鬆的被褥盡數包裹,便開始昏昏欲睡了。

三個人聚在一起的時候似乎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只不過說著說著,夏油傑的音量就逐漸減少,最後在硝子咀嚼薯片的聲音中消失不見。

五條悟與家入硝子湊過去排排蹲在床邊——就算是這樣的場景,被兩雙眼睛緊緊盯著的夏油也沒有要清醒的跡象,他的呼吸聲淺且勻,是熟睡之人的特徵。硝子小心翼翼把薯片袋子放在一旁,五條悟也輕手輕腳地站起來,沒有弄出任何聲響。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醫務室,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幸虧前一陣子七海對醫務室的房門進行了保養,不然那種嘎吱嘎吱的聲音會讓任何一個想要休息的病人變得暴躁起來。

“……你又在鬧什麼彆扭啊,五條。”

硝子靠在走廊一側的牆壁上,她單手插進白大褂的衣兜裡,摸摸索索地掏出了一支香菸,“難看死了,那副表情。”

“是傑先做了過分的事情吧,”五條悟理直氣壯,“我哪裡有在鬧彆扭啊硝子,你看看你看看——”他反手指著自己的臉,“我才是受害者!”

家入硝子聞言,只是偏過頭去幹嘔一聲,用於表達自己的不滿。

關於夏油傑單獨跑去跟背後的敵人鬥智鬥勇這種事,五條悟僅僅知道一部分細節而已,家入硝子更是一無所知,她常年呆在咒術高專,在夏油已經離開、而五條常年忙碌的前提下,從前偶爾的外勤如今也與她無緣了 。他們兩個這會兒趁著夏油還在熟睡,乾脆呆在走廊裡猜測在那傢伙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五條悟這次為什麼如此憤怒。

“就跟上次傑不告而別一樣,”五條悟說的是促使他們兩個從友人變成情侶的那次事件,“他總想著獨自面對一切,我並沒有強迫他必須要依靠某一個人,但即使是情侶這樣的關係,也沒辦法讓他將信任賦予我哪怕一絲一毫嗎?”

他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顯得尤為不滿,甚至有了自己被背叛的錯覺——他不是非要讓夏油向他求助,更不是控制慾強大,作為男朋友,他僅僅想讓對方在做出這種重大決策之前,至少讓他擁有一部分知情權。

這樣就夠了。

‘獨自面對一切’,聽起來十分帥氣,甚至還帶了點兒悲壯的英雄色彩,但這讓親近的人實在有些難以接受,至少現在消氣後的五條悟仍舊想要揍夏油一頓。

“……你在開玩笑嗎,五條?”或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家入硝子聽到這話後只想跳起來使勁兒敲打五條的腦袋,“說到底,在入學咒術高專之前,夏油跟你是完全不同的型別吧。”

他們也曾去拜訪夏油傑的父母,那僅僅是最普通不過的家庭,裕子女士臉上的笑容溫和且慈愛,眼角的細紋訴說著她的平凡,而夏油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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