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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可以治病了。”

四個字讓喻書悄悄紅了臉，他又翻了個身，壓低聲音，想說話，又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腿，怎麼能和哥哥說話的時候困了呢！

陸行舟果然聽到了，他問道：“困了？”

“一點點。”喻書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還說瞎話，然後撒嬌一樣說道：“我還想聽你的聲音。”

“我給你讀點東西。”伴隨這句話一起的，是陸行舟拿東西和翻書的聲音。

喻書心裡很高興，但是嘴硬道：“哎呀，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聽那些童話故事。”

“嗯，”陸行舟翻開書，聲音有一絲壓不住的笑意：“給你讀毛中特。”

喻書呼吸一滯，怎麼會想到讀這個的？

陸行舟從不騙人，他真的讀了起來。哥哥的聲音很好聽，透過手機傳出來的時候很有質感，可能是因為真的很晚了，可能是內容真的很催眠，也可能是因為這是陸行舟的聲音，喻書很快就更困了，睡前還迷迷糊糊地想，原來哥哥晚上就看這些啊。

折騰了一天，情緒起伏又很大，喻書真的累了，他睡得很熟，一整晚都沒有做夢。第二天早上是由於生物鐘自然醒的時候，伸手撈起手機想看看幾點了，一看就愣住了，手機電量掉到成了紅色，螢幕上，是哥哥的頭像和七小時四十六分的通話時間，並且還在繼續。

聽筒裡是有聲音的，嘈雜的背景音聽起來很遠聽不太清楚。

他真的，一晚上沒有掛電話？自己睡著了也沒掛？我會不會說夢話？

喻書喉嚨有點啞，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哥哥？”

聽筒那邊傳來陸行舟的聲音，尾音微微上揚：“嗯？”

可以出聲

剛醒就聽到哥哥的聲音，喻書猛地坐起來：“你在聽呀？我沒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吧？”

“比如什麼？”

陸行舟好像心情很好，喻書能聽出他話裡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哥哥和以前又不一樣了。

“說夢話什麼的。”喻書覺得如果被聽到就太丟人了：“我昨天晚上好像沒有做夢……”

所以應該沒有吧，打呼嚕這個，他應該也不打呼。喻書安慰自己。

“你指哪句？”

“真有啊？！”喻書的聲音提高兩度，然後就聽到了陸行舟的笑，很輕，還帶著氣音一樣，喻書覺得耳朵麻麻的，他反應過來了：“你變壞了。”

敲門聲伴隨著喻星海的聲音一起響起：“喻書？醒了？”

房間裡太安靜了，聲音都會被手機捕捉到，喻書知道陸行舟聽到了，因為他的聲音又恢復了平時的沉穩：“嗯，剛才逗你的。你睡覺很安靜。起床吧，先吃飯。”

敲門聲又響了一下，喻書才想起來響應，他聲音高了一點：“這就起了！”

“好，爸爸下去等你。”

等門口沒動靜了，喻書才又壓低聲音問道：“那你睡著了嗎？”說完有點懊悔：“我昨天晚上睡得太早了。”

“睡著了。”陸行舟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你睡覺的時候，呼吸綿長又輕。只好我的失眠了，小喻醫生。”

秋日的早晨，好像又熱了起來。

一直到掛完電話，在洗手間洗臉刷牙的時候，喻書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還在想這句話，所以哥哥昨天是聽著他的呼吸聲睡著的？

下樓的時候喻星海果然已經在樓下等他了，畢竟是親爸，這段時間下來，喻書也沒有那種我和我爸不熟的感覺了，他下樓過去，看到桌子上擺了很多早餐，有西式麵包，也有中式的粥和包子，每一個都很精緻。

“看看喜歡吃什麼，”喻星海放下手裡的報紙，扶正眼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