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戲與戲 (第1/2頁)
羅剎大殿,
一片寂靜,
族長危尉正皺著眉頭思考著,沉默不語。
剛做完彙報的危會恭敬地低著頭,不敢站起來。
易容成危翔、危僖的牧清風、杓蘭二人,也學著危會的奇葩姿勢跪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
聽了剛剛危會的彙報,牧清風褪去了剛進來時表演出的焦急、緊迫,心中已是敲定了一套說辭,而這套說辭,理應在這種情況下稍稍放鬆下來。
現在,就等著說話的機會了。
“危翔,你怎麼這般灰頭土臉的,事情辦得如何?”危尉停下思考,眼睛瞄向底下的牧清風,問道。
“事情原本一切順利,誰知洛閣鎮那邊殺出一個神秘人,那人善用水的力量,且棍法極佳,實力非常強大,一個照面就殺掉了我手下的二十三個陰騎,我和危僖是他故意放回來的,說是讓我給您帶句話……”牧清風學著危翔的語氣,半真半假的說道。
“什麼話?”
“他……他說,他說讓咱們洗乾淨脖子等著,他會殺上門來的。”
牧清風說得小心翼翼,誰知危尉突然暴怒起來,雙手錘椅,厲喝道:
“胡編亂造!若真如此,留一人傳信便可,為何留下你們兩個人的性命!”
威壓之下,“危僖”已經癱軟在地,難以維持那奇葩跪姿。
而“危翔”也是渾身打顫,戰戰慄慄地回道:“我,我們也是意外的很,可,可是他說,說他殺人只殺單數,殺到雙數便要再殺一人,要不是有人給他設了限制,我們,我們一個也活不下來。”
“胡說八道!那為何他不殺了你或危僖,再殺一個人類?”
危尉一臉嚴肅,鷹一般的眼睛直直地審視著“危翔”,怒氣依舊,喝問道。
“這…這我,我也不知道啊……”
“危翔”愈發慌亂,已經快要哭出來了,忽又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猛地抬頭望向危尉,迅速地說道,
“一定是空剎!對!一定是他找來的異!和殺少主的銀髮少年是一起的,專門來對付我們的!一定是這樣!”
“還在放屁!來人,將危翔、危僖拿下,族法處置!”
隨著危尉話音落下,站在兩側的人真的向牧清風和杓蘭走來,準備將他們二人拿下。
而危尉,仍在繼續說著:
“我們羅剎鳥一族和夜,無論從協議還是利益方面都永遠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的盟友,無論哪一方都不會打破這堅固的關係!
空剎作為這裡夜的主管,更加不會率先挑起爭端!
你們竟然用自己的失敗來調撥離間,還不快給我拿下!”
眼前這番場景,實在是讓牧清風沒有預料,有些欲哭無淚——這怎麼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聽之前那人所講,不應該是何那什麼空剎關係很差嗎?怎麼突然成了盟友啊?
該不會羅剎鳥只有危翔是真的蠢吧,其餘都是智商堪比柯南的猛人?從我們進城開始就被他們識破了?
這也太戲劇化了吧。
危翔這智商都能當上隊長,著實影響了我的判斷啊!
牧清風心頭將危翔的上下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也難解心頭之氣。
他現在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了,期待事情沒有那麼糟糕,那勞什子族法沒有那麼嚴。
畢竟眼下就算直接跳出身份,在帶著杓蘭的情況下,牧清風實在是難保二人完好無損的走出這羅剎鳥一族的地上之陵。
那樣就真的有可能要葬在這裡了。
現在,最好的情況就是真的只是按羅剎鳥一族的族法在嚴厲執行,他和杓蘭的身份並沒有就此暴露。
不然,還是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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