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博弈 (第1/2頁)
見孟初晗因自己的話停下了腳步,謝婉瑩心頭一喜,忙道:“奴婢不敢欺瞞縣主,奴婢由老太太做主給二少爺做房中人已有些年頭了,國公夫人因與老夫人不睦而遷怒奴婢;她嫌棄奴婢出身低,處處針對奴婢,奴婢實在走投無路了!縣主發發慈悲,救救奴婢吧!”
“妾室?”孟初晗往回踱了兩步,將信將疑道:“我與曹家交換庚帖時沒聽說二少爺有妾室啊?再說正妻未進門哪個世家子弟敢納妾?寵妾滅妻是大罪,國公爺手握重權不會知法犯法,你別是誆我的吧?”
“奴婢不敢說謊!”
謝婉瑩心頭懊惱,天曉得她有多少年沒自稱過奴婢了!
國公府上下誰人不尊稱她一聲如夫人?!便是在老太太跟前她都以‘婉瑩’自稱,周圍之人的恭維叫她漸漸忘卻了自己原不過是老夫人買來專管端茶遞水的丫頭!
如今她卑微的對著皇封的縣主跪拜叩頭,恍惚間自己彷彿還是那個一無所有、任人呼和的低賤奴婢!
孟初晗回身在榻上穩穩坐了下來,“說清楚,你到底是少爺的屋裡人還是妾?這‘名分’二字可是半分都錯不得!”
謝婉瑩瑟縮半晌,眼淚忽然湧了出來,“奴婢、奴婢並沒有名分,可奴婢已為二少爺生下一對兒女,這妾室的名分早該……”
孟初晗嘆了口氣,“這話錯了!孩子人人都能生,可國公府妾室的名分卻不能輕易得到!氏族最重門第,自家的男人在外生招惹的女子懷了身孕,盼來的往往是‘去母留子’!”
謝婉瑩的哭聲一滯。
“孩子是自家血脈,可以記在出身煊赫的正妻名下,而孩子的生母便沒這麼幸運了……若是生下孩子便能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這皇族貴胄、百年旺族豈不都要亂了套?”
謝婉瑩心頭湧上一股憤恨——這出身破落宗室、自幼便被趕出家門的女子竟如此難對付!
“可奴婢好歹是少國公的人,奴婢的孩子也是少國公的庶長孫,總不能一輩子沒名沒份啊!”
孟初晗正色道:“此事你不該來求我!我雖是陛下賜給少國公的正妻,可成親之日他不但不來親自迎娶,還在合巹禮上追著那上官家的小姐遠去。國公夫人敢派手下的嬤嬤來毀我的容,國公爺更是任我被夷人綁走而見死不救……我名義上雖是曹家大婦,可我說的話真的有人聽嗎?就算我肯為你向夫人開口求名分,夫人會應允嗎?”
“我已自顧不暇,哪裡還能顧得上你?!”
聽她將形勢分析的如此明瞭,謝婉瑩心頭愈發忌憚!可又覺得她說的有理,十分想聽聽她對此事的見解,便收起故作可憐的姿態,正色道:“依縣主的意思奴婢該怎麼辦?”
“你是二少爺的人,有事該去求二少爺才是啊!”
虧她剛剛還覺得孟氏聰明,沒想到竟是個只知依靠男人的蠢貨!
想到此處謝婉瑩無奈的笑了,“若求二少爺頂用,這妾室的名分奴婢早就拿到手了!”
“這件事曹樂陽到底是不願辦還是辦不到,你分得清嗎?”
“二少爺是孝子,怎會為一個妾室名分與夫人爭辯?”
孟初晗嘆了口氣,“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他不惜違背聖意、任憑魯國公打罵也不開口認錯;他拼上身家性命和全族的榮耀,只為能和上官嫚姝廝守一聲,卻不願意為替自己生兒育女的你爭一個名分!與夫人撕破臉他不怕,只是覺得為你不值罷了!”
謝婉瑩的瞳孔猛地一縮,臉色也白了下來——
是啊!她沒名沒分這麼多年,二少爺不是不知自己委屈!可他說父母上了年紀,他不能惹母親不快;可他為了上官嫚姝多次頂撞國公爺,竟將往日裡的滿口孝敬丟諸腦後!
謝婉瑩明白,這一切的一切只因自己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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