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是假的,那誰是真的 (第3/4頁)
調平靜得嚇人。
“你懂個屁,你說話難聽,就別說了。”我自然要維護我的“愛人”。“倒是你,一張嘴,八百個心眼子。說是來找我幫你疏通心結,怎麼,是你想幫我不成?”
“你覺得我不行?”我感受到一道和刀子一樣鋒利的目光。
“沒那必要。他待我很好,我倆註定難分難捨,遺臭萬年。”狼狽為奸,形容我們也挺貼切。“他惡我奸,天造地設啊簡直。愛意有所歸屬,一點兒遺憾都沒有。與他在一起,就算身處煉獄,難道不是更刻骨的浪漫?”秀恩愛,一點兒不難。
“你在得瑟?”我隱隱約約看到他的青筋快要凸起,不知是憤怒,還是我引起了他的生理厭惡。
“倒是你,孑然一身。縱使有萬般不甘,也找不到一個發洩的物件。”我不斷地用言語刺激他。“你和我說的那些故事,哪一個不是悽慘哀怨,我是真假難分,但是主調還是一個,你自憐自艾,委屈得要命。但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他雖轉過身去,但我依然看到他拳頭緊握,身軀雖不能用嬌小來形容,但這一刻,在那陰暗的角落裡,充滿了無助和可憐。但狐狸就是狐狸,偶爾示弱,只是為了憋更大的壞。而他從來不容易和我袒露心聲,我自然不知道如何幫他。不斷挑釁他,也是想試試看,激將法對他來說,是不是有一點點作用?
“不過,大家都是怨氣沖天的鬼,你的心情,我多少能理解。”不過聰明慣了,習慣性地偽裝自己罷了。在一個兇險莫測的地方里,暴露自己的脆弱,無異於棄械投降,而他的傲,不允許他輕易被擊潰。“只是,你明知道我幫不了你,為什麼要來找我呢?”
“如你所說,長日漫漫,打發時間。”脆弱感稍縱即逝,又是那冷靜得瘮人的語調。
今日份的火燒刀割刑法過完,人也睏倦,腦子想歇息一下。不和他互相試探了,乏了。“今天我累了,聊些其他的吧。我見你也不像是那些凶氣外露的人,窮兇極惡談不上,猥瑣好色不至於,心理變態也說不準,你究竟犯了什麼事,才來到這“好地方”的。先說啊,你要編故事,就省省力氣回去吧,沒空應付你。”說罷,我便眯上眼,一副沒時間應付他的姿態。
“你先說你的。”我就知道。
“那你走吧,拜拜。”白眼翻上天。
“成大事者,必然有所犧牲。我雖沒手沾鮮血,很多人很多地方,我一個念頭,即可讓它覆滅。我猜,大概是因為這個吧。但這對我也不公平,這不過是喚醒新紀元的必經之路罷了。沒有我,自然也有他人來做。”仁者治國,而建國者或是大膽改革的人,沒有幾分果斷殘忍,迅速在棋局中做出取捨,又如何順利完成佈局?而對那些被犧牲被捨棄的“棋子”來說,他自然便是那個惡人。而惡果,總有自食的那一天。
“哦,這裡人人都說被逼無奈。”我懶洋洋地回答他。
“你懂個屁。”難得認真說這麼一大段話,我卻無視他,有點惱了。
“我一個朋友,也這麼說。他更惡,他一不開心,便要蒼生陪葬。”我說的是誰,懂的都懂。
“我和這種惡魔,根本不一樣。我走的每一步,都不是肆意妄為。除了...”他嚴正宣告,聲音卻越來越小。
“除了什麼?”這個例外,讓我來了興趣。
“除了一人,我可以為他失去原則和尺度。”他好似下定決心,今天和我抖落多點故事。
“那人,是男是女?”這很重要。
“這很重要?”他挑眉看我。
“哦。是男的。”假如是女的,應該會對我的莫名其妙的問題,感到莫名其妙。而不是這麼淡定地將問題丟回給我。此時此刻,我渾身的細胞,假如它們還活著的話,都沸騰了。難道他真的是,那人的小狐狸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