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報應這不就來了嗎 (第1/4頁)
“我要走了。”一邊收拾著我那簡單的包裹。一邊對那沉默許久的阿榆說道。
“去哪?”他語氣平淡,似乎在剋制,也可能是我多想。
“沒有目的地。隨遇而安。”實話實說。
“自己?”他還是忍不住問,我聽著卻像是刺探,好似在試探著問我,接下來的路,我自己走,可以嗎?
“嗯。”我不想自己走。可我那不聽話的嘴,卻硬得要死。
“那你小心。”沒有挽留,只有客套的關心。
“那你呢?”換我急了。
這不像我,從來都是灑脫敞亮。如今心亂如麻,急得跳腳的模樣,倒也滑稽可笑。這句話,不過是給他多一個挽留自己或是說和我一起走的機會。但說出來,我就後悔了,畢竟這也給了他,多一次敲碎我的心的機會。莫名其妙的極限拉扯,可能是我和他在那樣危機的情勢之中,產生了吊橋效應,錯將對方,當做那末日的情感依託。而如今一切歸於平靜,那複雜的情感反而不知該如何處理了。他倒是抽身了,留我在原地,四顧茫然。
“我不知道。”兩個彆扭的人,極限拉扯,結果可想而知。
若沒人願意低頭示弱,便走上了背道而馳的道路。
“那隨便你。”
“今日起,你自由了。”
“你沒有任務,沒有主人,可以自由自在地去追逐屬於你自己的人生。”
我也不知道,為何我要說出這麼冷漠的話。然後我又安慰自己,多心了,可能從頭到尾傷心的,只有我自己而已。那洶湧澎湃的內心戲,如果說出來,不過是讓人笑掉大牙。
說罷,在我反悔之前。我拿起行囊揹包就走。根本不留給他和我說再見的機會。而我竟然自覺地放慢了離去的腳步,卻始終等不到他抓住我的手,輕聲挽留。如今看來,是我無情拋下他走了,為何卻有一種深深的背叛感,十分複雜,我也不知道如何去描述。
步伐緩慢,腳步聲沉重,我選擇獨自踏上那未知的前路,或許只是一個天真的賭氣。很明顯,我賭輸了,可我也沒有回頭的理由了。
昱城雖然破敗灰暗,而城外的世界,又是如何呢?該如何便如何,總不能比那無間地獄還可怕。如今,再多的錢,出了城在戰亂年代,不過是廢紙一張,無論是誰,拼的不過是那野獸般的身軀和驚人的耐力了。毫無準備,便任性地踏上了遠征的旅途,回頭想想,為何從來都是不做好準備不動手的自己,如今任性得可笑。
慢慢地走在那坑窪的石板路上,像一個離家出走的孩子一樣,一出門就後悔了,伴隨而來的,只有無窮無盡的忐忑。恐懼成分不多,更多的,是擔心我就此一走,我那好不容易等到的他,又會去哪兒呢?可我內心卻篤定,地獄裡的他恨我如斯,也註定了我們無論如何逃離,都會無法避免的重逢,然後陷入無限的互相折磨。但是也罷,如今的我,終生伴隨著災難,不如多些留給他空間和選擇的機會,遠離我,遠離是非折磨。
就這樣,一邊做著心理建設,一邊獨自遠行。可沒想到,我的修行之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毫無戒備,當頭一棒,醒來時,已經置身另一個破敗的神廟中。蛇蟲鼠蟻作伴,那殘破不堪的無名神,好似憤怒地注視著我。
“我回來了嗎?”摸著疼的要命的頭,昏昏沉沉地自言自語道。這裡是地獄嗎?我那一世,終究還是結束了?一時之間,萬般不捨,湧上心頭。
如果知道,我馬上就回來了。我一定會和他說一聲,再見。如此一來,我倒像極了那玩消失的負心漢了。裡面,我就被我這個自作多情的想法逗笑了。或許那個木頭,正躲在某處慶祝自由新生呢。也好,一切重置歸位,我自然也該無聲消失,如此倒也能換個多年以後關於我的浪漫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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