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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我是主廚,幫廚不該服務周到嗎?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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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萬姨離開病房後,許羨拎著一隻輕巧的布袋,裡面裝著張婉的換洗衣物。

作為女婿的江時白自然是推著輪椅,一家三口驅車前往淺水灣。

傍晚時分,金燦燦的陽光悄無聲息落下山頂,殘陽染紅半邊天空,淺藍色和火焰紅融合交織,形成美妙的顏色。

別墅迴廊下的紅燈籠和紅對聯格外喜慶,院中樹杈上也掛著紅彤彤的小燈籠,小巧玲瓏,將院子裝點得很有新年的氛圍感。

為了讓三人的過年氛圍熱鬧一點,不至於冷冷清清,光有裝飾物的妝點肯定不夠,許羨打算親手寫別墅大門的紅對聯。

江時白一向聽老婆,自然沒有意見,張婉也樂的她鬧騰。

許羨從書房找出塵封已久的紅紙,裁剪成對聯的長寬,又搬來筆墨紙硯、捲尺和鎮紙。

院中的圓桌上擺放著墨香氣的工具,有幾分雅緻的意味。

天氣回暖,別墅外的溫度適宜,和風溫柔,輕輕吹拂春聯的邊緣,捲起一個美妙的角度。

三人接連提筆沾墨,在紅色的宣紙上留下黑色的墨水,張弛有度的字型在紙張上浮現,展開唯美的畫卷。

上半聯的字型飄逸,灑脫流暢,一手的行書寫得惟妙惟肖,字型遒勁有力,筆鋒沉穩,一看出自於江時白之手。

下半聯是板正的楷書,乍眼一瞧像模像樣,實則寫得有點生硬,像是小學生臨摹字型,許羨小時候練過書法,後面不感興趣就放棄了。

張婉寫的橫批字型略微扭曲,但她曾經是語文老師,寫得一手好書法,如今手無縛雞之力,字難免有點歪歪扭扭,風骨依舊能瞧見幾分。

想不到許羨一向引以為傲的硬筆字今日成為他們三人之中最不堪入目的一位。

“羨羨……你的字……不行啊!”作為媽媽的張婉坐在輪椅上,盯著江時白貼下半聯,毫不留情調侃她。

不遠處,一襲深灰色大衣的江時白高舉後背粘膠的春聯,按照許羨的指揮微小移動距離,保證春聯不會貼歪。

“唉!左邊一點,不對,稍微再右邊一點。”許羨正指揮的起勁,猛然聽見這句話,下意識反駁,“明明是您沒教我。”

小時候她不願意學習書法,造詣頗高的張婉秉承著自由教育,並沒有逼迫她。

現在倒是被她倒打一耙,扣上一頂莫須有的罪名。

張婉聞言瞬間多了幾分氣性,蒼白的面色都變得紅潤,微弱的聲音掩蓋不住她的氣憤,“害!你這孩子怎麼說話,是我……不教你嗎?明明是你自己……不學。”

她說話吃力,說幾句難免需要喘口氣。

許羨背對著她,像是沒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依舊如從前他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時一樣撒嬌,“哎呀,媽媽!我不就隨口一說,您生什麼氣呀!”

話音落下,她氣呼呼地看向江時白,衝上前,“不對,江時白,你再舉高一點。”

江時白深邃的眉眼溫柔似水,絲毫不嫌棄她煩,任勞任怨將春聯抬高。

下一秒,又聽見她不滿意的聲音,“再低一點,要和上半聯齊平才行。”

江時白沒有任何一句怨言,一直等擺弄到她滿意的角度才將膠都快乾的春聯成功順利貼上牆壁。

喜慶的紅色很符合當下的場景。

張婉膝蓋攤著一條白色的毛茸茸毯子,安靜地坐在輪椅上瞧著他們小兩口互動,一個撒嬌耍賴要求高,另一個百依百順聽她話,般配至極。

寂靜的院子一下子變得無比熱鬧,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她知道羨羨是瞧她過於安靜,才故意惹她生氣,大幅度情緒波動不利於身體健康。

可長時間保持平靜的情緒,沒有喜怒哀樂,何嘗不是另一種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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