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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
丸子店鋪門前垂下厚實的門簾,被裁剪的日光斜斜地映在佈滿紋理的長凳,托盤裡的茶水騰著熱氣,春季的日光溫暖的像是貓咪暖烘柔軟的毛毛,從頭暖到腳,暖洋洋的感覺溢滿了全身。
精神放鬆,繃緊的神經不知不覺地被軟化,自來也在一片柔軟的日光裡打起了盹兒,恍恍惚惚聽到了噠噠噠的腳步聲,聽起來靈活又敏捷,約莫是四五歲的孩子,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是那麼天真無邪又充滿活力。
自來也稍微抬起了眼皮,視線穿過垂在眼前的門簾縫隙,燦爛的薑黃色頭髮一閃而過,他本能地伸出手去掀開擋在眼前的簾子。
驟然明亮寬闊起來的視線裡,從眼前跑過去的女孩子穿著白裙子,明麗的薑黃色頭髮像是風中搖曳的銀杏。
人的大腦和記憶都是奇怪的東西,過去的人和事情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模糊成沒有輪廓的色塊,但是她真真切切地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卻一定能把她認出來。
反應過來的時候,腳步聲已經響起,木屐的響聲接連不斷,愈來愈快,前方四五歲的孩子動作雖然快,但是架不住她腿短,自來也一步可以頂她三步。
周圍的店鋪慢慢地減少,眼前的道路也平整開闊起來,腳下的石磚緊密地結合在一起,留下嚴實的縫隙。
他停在一戶人家面前,表札上寫著戶主的姓氏,隔著憑欄就能看到裡面的院子。
矮矮小小的小姑娘踮著腳尖想要夠著上面的門鈴,可是就是夠不著,腳尖都麻了也夠不著。
這副傻樣子可是不多見。
自來也非常沒有同情心地捂著嘴巴笑出聲來。
小姑娘在為門鈴抓狂的時候,門鈴自己卻響了起來,大片的陰影自上而下落到了地面上,她下意識地抬頭,看到了一個長得有點眼熟的白髮大叔,對方的手按在了門鈴上。
“不用感謝我。”自來也低頭看著年幼的老友,咧嘴一笑。
小姑娘愣了一下,腮幫子都氣鼓起來,“誰要感謝你,奇奇怪怪的大叔!”
自來也:“……”
被、被嫌棄了。
前院的門坎“嘎吱”一聲被推開,推開門的人披散著蓬鬆的長髮,髮梢桀驁不馴地支稜起來,大半張臉遮掩在厚重的額髮下,顯得有些陰沉,光看外表就讓人覺得是不好相與的人。
自來也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又是你。”炸毛的青年垂眼,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俯視小姑娘。
“臭老頭,奈奈呢?”小姑娘叉著小蠻腰,昂首挺胸地和他對視。
“這是你求人的態度?”炸毛抱著胳膊,表情和語氣都是不鹹不淡的,偏偏是這種不鹹不淡的態度,莫名讓人火大,非常火大。
小姑娘身上揹著一個鼓鼓的挎包,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是一隻炸毛的金漸層。
青年瞥了一眼那個鼓起來的挎包,又聯想到那個為老不尊教壞子孫的好友,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挎包裡的是什麼。
千手柱間和漩渦水戶忙得起飛,當然沒時間去理會小丫頭,自己一個人玩兒反而沒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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