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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徹，我……”

江徹只想打破此刻尷尬到爆炸的氣氛：“你早點休息。”

見那扇房門悄然合攏，遊措顫抖著嘆了口氣，無言地將臉埋進掌心。

他明明只想離江徹近一些……為什麼會這樣？

在被邀請進房間的時候，蔣叢胤心裡確實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些旖旎的心思，但江徹只是把他帶到了和房間相連的露臺上，令他稍稍有些遺憾。

蔣叢胤喝了一口水，淡淡地問：“和他鬧矛盾了？”

江徹不想多談，含糊道：“算是吧。”

“其實我一直好奇，你當初為什麼會同意和遊家聯姻？”蔣叢胤追問，“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服從這種安排才對。”

江徹靠在椅背上，偏頭看著露臺之下的夜景：“我早就明白人活於世不可能事事順心，江家對我的恩情足夠成為我妥協的理由。況且當時我忙於工作，也沒有再和誰進入一段感情的心思，結不結婚都沒什麼影響。”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當初他和遊措相看兩相厭，無形中傳遞出了“這段婚姻維持不了多久”的訊號——哪天遊措受不了提出離婚，他順水推舟在協議書上籤個字，皆大歡喜。

誰也沒想到，他們就這樣一起過了五年。

蔣叢胤彷彿抓住了重點一般：“也就是說，等你進入一段新的感情，你就會開始考慮離婚的事？”

江徹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只說：“或許吧。”

蔣叢胤微微勾了一下唇角：“我已經開始期待了。”

江徹支著下巴看他：“你就這麼肯定我能給出你想要的答案嗎？”

“為什麼不？”蔣叢胤半開玩笑半嚴肅地說，“你以前可是答應過要和我結婚的。”

江徹疑惑地皺起眉：“我什麼時候……”

但隨著多年前的記憶翻卷，他的說話聲漸漸弱了下來。

……

明媚的陽光下，兩個不同的班級同時在校園的操場上體育課。

終於到了自由活動的時間，學生們紛紛散開，江徹的視線在人群中搜尋半天，才終於鎖定了目標人物，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對方身邊，做了個鬼臉：“還生氣哪？”

“沒有。”蔣叢胤的聲音平靜，細聽才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抱怨，“週末去哪了？說好一起寫作業，我人都到了圖書館，你才說來不了。”

“爸媽讓我和他們一起去參加一場婚禮，還忘了提前跟我說，我也不好臨時開溜嘛。”江徹攬住他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樣子，“這周我一定有時間，我們想去哪都沒問題，好不好？”

“學長？”

“蔣哥？”

“蔣叢胤同學？”

這樣喊了幾聲，蔣叢胤終於破功，忍不住笑了笑：“行。”

江徹於是轉移話題：“我跟你說哦，婚禮上還出了個意外，新娘扔捧花的時候本來約好讓幾個伴娘一起搶的，結果新娘拋歪了，一個伴娘趕去搶的時候高跟鞋斷了，連帶著絆倒了好幾個人，現場一片混亂。我還沒反應過來，那束捧花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