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居然死了 (第1/2頁)
薛逸不屑一笑:“區區瓊花刑,嚇不到本世子。倒是霍將軍,若不想你們苛待忠良之後的事鬧大,影響趙王妃素來的好名聲——”
“那就當眾人面,大聲地再向阿絳道一次歉。只有她點頭了,才算原諒。”
霍騰臉色黑得能滴水。
若是外人鬧事,他早就不留情面把人扔出趙王府。
偏偏是薛逸這個混球,就因為生了副好相貌、長了張能說會道的嘴,耍起賴時連陛下都能溺愛三分。
不按他說的做,他絕對會把素持的婚禮攪得一團糟。
霍騰嘴角抽了抽,用勁壓住胸腔怒火,強笑道:“世子所言極是,晚絳到底是女兒家,道歉之事不可草率。”
“這還差不多。”薛逸鬆開他,轉頭看著爬到一半的霍晚絳,喜眉笑眼叫道,“阿絳,你過來!”
霍晚絳尷尬得無地自容。
薛逸這種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著實不宜打交道。
但霍騰都著了他的道順了他的意,她能躲哪兒去?
霍晚絳重新站定到霍騰面前,這場婚事的焦點與目光,已然從正在敬酒的新郎官趙王身上轉移到幾人這裡。
霍騰咬緊牙關,一鼓作氣,作揖、折腰朝霍晚絳行了個大禮,嗓音洪亮:
“先前伯母忌日,阿兄在通天觀動手打你,是阿兄不對。晚絳若不肯受這一拜,還請在場諸位作見證,兄願明日去你門前負荊請罪。”
聽眾看客炸開了鍋,怪不得薛逸要替霍晚絳出頭,事情原委竟是這樣。
再怎麼說,霍騰身為劉伶的小輩,又身為霍晚絳的兄長,不論霍晚絳犯了什麼錯事,也不該在劉伶忌日當天動手打她。
有替霍晚絳鳴不平的,自然也有替霍騰說話的:
“咱們霍將軍敢作敢當,是個漢子!”
“長兄如父,霍大娘子向來缺乏管教,他這個做兄長的代為管教又如何?這福氣別人求都求不來。”
“霍大娘子就是個省油的燈嗎?你們瞧瞧她今日,穿成這樣也不知安的什麼心。”
……
霍晚絳只覺自己被架在火上烤,渾身都發熱。
霍騰都這般誠心誠意道歉了,她再下他的面子,那就是她“不識好歹、斤斤計較”。
她親手把霍騰扶起,報以溫柔一笑。
阮娘忙打圓場:“大公子,您身為女君兄長,女君怎敢與您計較?又怎敢受您大禮?這事已經過去了,諸位也都散了吧。”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一鬨而散。
霍騰欲言又止,狠狠剜了薛逸一眼,終究沒再說什麼,快步離開。
……
“阿絳,這回痛快了嗎?”薛逸坐下時,還不忘向霍晚絳邀功,“人善被人欺,尤其你身為女子,日後更要硬氣些——”
阮娘冷冷打斷他:“薛世子,我家女君可不比您,更不喜歡出風頭!還請您莫要再招惹麻煩了,讓她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吧。”
“更何況,您總是這般冒失行事,就不怕牽連侯府?”
經方才波折,霍晚絳的小臉更添三分慘白。
這種被所有人圍繞、審視、肆意評價的滋味,每一次都讓她如坐針氈。
薛逸聽懂了阮孃的逐客令,也知自己方才舉動太過冒險,可是……
可是不把真相告訴霍晚絳,不教他心愛的女孩子學會勇敢,他怕再沒有機會了。
阮娘是攆不走他的,薛逸雙手撐腮,愁眉苦臉,像條小狗兒似地盯著霍晚絳:
“阿絳,我知道是我莽撞了,可事出有因,我再瞞你不得。”
“五日前,金城太守朝長安遞來訊息,衛小國舅叛逃出走玉門關後於金城被伏誅。屍首經多人確認,是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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