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溫嶠和你是什麼關係! (第1/2頁)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衛家因罪而族滅,小舅舅雖遠在玉門關,可他是大晉忠臣。
天子一道聖旨過去,以他的性子,要他死他也會毫不猶豫自盡。
除非他能察覺巫蠱一案後的重重疑點,違令抗旨。
這可能嗎?就連他這個身在長安之人都未能看破——
凌央目光如炬,壓低聲線:“誰告訴你的?霍晚絳,不許和我玩笑。”
霍晚絳一開始亦不想信,但薛逸在通天觀所做的種種,都足以讓她有把握將此事轉告凌央。
她在凌央手心慢慢劃出“薛”這一字。
“薛?”凌央手心發癢,眉頭緊鎖,“你是說,長搏侯府薛逸?”
霍晚絳點頭。
凌央緊繃著臉,沉悶許久。
久到霍晚絳睡意上湧,他才放鬆神色,朝霍晚絳打趣道:“難怪不得,難怪不得……好姑娘,你做得很好。”
他這是信了,還是沒信?
霍晚絳滿頭霧水,凌央卻已作勢要離開。臨走前,他沒忍住,又伸手捏了捏霍晚絳安好的另一邊臉頰:
“薛逸絕非徒有其表之輩,我勸你,日後還是離他遠些。引起外人誤會事小,牽連他乃至整個長搏侯府事大,明白了麼?”
凌央回房時夜已深。
這一夜,淮南王府幾人各懷心事睡下。
唯獨他激動得睡不著。
薛家與霍家一樣,是朝中極少的中立派不談,薛逸其人更是不拘小節、隨性灑脫。
雖未與他明面上交好,但更無意理會旁的皇子。
最重要的是薛逸喜歡霍晚絳,明晃晃的那種喜歡,甚至連他這個未婚夫偶爾都覺得不舒坦。
礙於顏面,他並未敲打過薛逸半句。
如今想來,薛逸與霍晚絳的偶遇絕非巧合,而是蓄意為之;外人無法朝淮南王府遞信,薛逸就變著法透過霍晚絳把話帶給他。
薛逸再紈絝,必不可能拿全家性命玩笑,更不可能無端跑這一趟。
原來他在衛家還有最後的親人在世。
凌央的寒夜終於迎來第一縷曙光。
……
經此一事,凌央對霍晚絳的態度不再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段時間他心情好了不少。
久困他心神的霧靄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這幾日精氣神不錯,頗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凌央甚至會主動去找霍晚絳問話,有時候霍晚絳都被他纏得心煩。
她不會說話,就默默給他比手語答他。自然,阮娘沒在場時,她的手語他是看不懂的。
凌央對此卻樂此不疲,總要認真盯著她,隨後似笑非笑地說句“小啞巴,我看不懂”,也不管霍晚絳生氣不生氣。
反正她是個解悶消遣的好物件,凌央想。
罷了,不必跟一個身陷絕境慘兮兮的人計較,霍晚絳想。
雨季一過,氣候立即變得熾熱無比。長安盛夏從不留情面,先是小雨慢灌,要讓人在雨水裡泡發;又來劑猛火收汁,一涼一熱之間人都能被折騰個夠嗆。
幸好凌央的皮肉傷已基本無礙,熬過了最危險的時期,天氣再熱,也不會輕易奪去他性命了。
離他受刑已過去一個半月,宮中前來給他診脈的御醫,兜兜轉轉又輪到了溫嶠。
溫嶠給他把脈時,霍晚絳正蹲在不遠處的樹蔭下洗衣服。
她換上了粗布麻衣,淡淡的藕粉色,穿在她身上卻鮮麗燦然。
仔細一看,盆裡衣物的形制都是男子所著。
溫嶠隨口一問:“女郎……女君是在親手給郎君洗衣?”
凌央點頭:“阮娘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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