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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庫倫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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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有病?

有故事啊!

付寧本來正端著碗煮尜尜兒扒拉得正香,一聽這個把腦袋從碗裡拔出來,上半身都傾過去了。

旁邊的大福、小福也都抬著頭等他接著說,看著這六隻眼睛,付闖突然覺得壓力還挺大,特意停了一停,組織了一下語言。

在南北議和的時候,他們手下的革命軍裡有一個連長,就有點兒黃瘋子這樣。

他加入同盟會好幾年了,大大小小的起義參加了不少,運氣挺好,起義雖然都沒成功,但是人一直都活著。

而且他經常要提前摸進要進行起義的城市潛伏一段時間,做一些前期的偵查、策反、武器準備一類的工作。

等到他們開始從南往北打的時候,他就要求到軍隊裡來,說是這麼多年謹小慎微,現在要反攻了,他想痛快痛快。

那肯定行啊!

不僅讓他進了軍隊,還給了他一個連長的職位。

他就跟著一起打到了北方,這一路上一點兒紕漏都沒出,可等到南北議和的時候,他就受不了了。

跟黃瘋子一樣,他接受不了袁世凱當了大總統,覺得上邊這幫人背叛了孫先生,背叛了他們這些年犧牲的同志。

而且不打仗了,他就閒下來了,整天疑神疑鬼的,不是說這個有二心,就是說那個要投敵,把手下的這個連整得是怨氣沖天。

有一天晚上,他半夜查哨,發現當值的那個排沒有放流動哨,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他讓人把那個排的人都綁了,說他們通敵,故意要把敵人放進來,所以才把流動哨撤了。

這大帽子一扣,他就要把這個排的人都給軍法從事了。

當時那個排長就喊冤了,現在不是戰時,又是在一地固定駐紮,用不著流動哨,所有的軍隊都是這樣的。

這個連長把腦袋一揚就是不聽,催著手下的人把他們都處決了,任是誰求情都不行。

他是空降的連長,這些排長和大頭兵可都是一個戰壕裡滾了好幾年的,就是有新補充的兵員,看著這事兒那也是兔死狐悲、唇亡齒寒。

今天他找了這麼個藉口,就把這麼多兄弟處決了,明天呢?是不是就輪到我們了?

這麼一想,捆人的那幾個兵手底下可就鬆了,那個排長頭一個掙脫了繩子,衝過去就把連長給打趴下了。

後面的人是一個接著一個往上撲,平時都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現在那是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

那咱們就是我死定了,你也別想活!

就這麼著這一個排的人,生生是赤手空拳把連長給打死了。

等到營長來處理的時候,犯了難了,求情的人太多了,死了的這個連長愣是沒有一個人替他說話的。

還說別的隊伍也都看著呢,處理不好容易譁變。

營長不敢專斷,一級一級往上報,最後都報到管帶那裡了,才有人拍了板。

那個連長就算是戰場犧牲,給家裡發撫卹金,那個排長撤了,整個兒排的人都編進敢死隊,下次有戰事,他們頭一個衝鋒。

這事兒才算是了了。

他是跟在藍大人身邊聽著彙報的,當時司令部有個上了年紀的老參謀,他說這個連長屬於是坐下病了。

他那是一根筋老繃著,繃出毛病來了,想事情也好,看人也好,就老是跑偏。

原來對敵人的時候,多疑慣了,等到都是自己人了,他還是多疑,就只能內鬥了。

付闖聽著付寧唸叨這個黃瘋子的事兒,就想起這茬兒來了,他覺得不如讓這個人繼續當暗探,慢慢過渡回來,可能還有救。

付寧聽著這些故事,覺得這都應該算是心理疾病,但現在也沒有心理醫生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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