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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四年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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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21日,中國,山東省,K市

晚上的11點25分,K市商業大廈的對面的螢火蟲酒吧裡忙忙碌碌的,滿是碰杯聲與交談聲。

這裡是K市最大的酒吧,螢火蟲之舞,在這裡既是餐廳,也是酒吧或者是檯球廳,甚至樓頂還有私人泳池,在這樣的小城市裡,螢火蟲之舞已經算得上是最頂級的酒吧了。

人們載歌載舞,在這個燈紅酒綠的世界,都像是停不下來的齒輪,有些人永遠樂此不彼,有些人卻永遠的愁容滿面,臺上的舞女,打碟的dJ小哥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人們狂歡著,三五成群、相伴而行,不專業而又滑稽的舞步在這裡成為了主流。

人們交替著,在一個個名為城市的地方紮根,這裡的燈光太醉眼,這裡的世界太繚亂,讓人認不清真假,今天的真相也許很快就會在一杯又一杯酒中被世人遺忘,大多數的人已經學會了向前看,把那些不明不白的事情糊弄過去。

“老許,12號廳收尾了!”店裡的一個年輕服務生招呼著站在臺前的高個男生,緊接著男生抬起頭望過去“馬上就來了!”他長得不矮,大概一米八幾的個頭,身材精壯,臉上帶著很生澀的笑容,他像是不會笑一樣,他的笑容只能讓你知道沒有惡意,但絕對換不來過多喜愛。

“您好,這是您的票據,祝您玩的愉快。”許則言微笑著,慢慢的送走這一桌客人,然後慢慢的準備去收拾餐桌。

桌子上一片狼藉,本令人垂涎欲滴的菜餚如今變的讓人倒也挺沒有胃口,吸完的菸頭慢慢的倒在糖醋里脊的盤子裡,和剩餘的食物夾雜著斑駁的氣息。

男生默默地收拾著餐桌,一邊挑了挑食物裡的垃圾,把它歸到另一個垃圾箱中,他專門拿著一個小垃圾箱把那些摻雜在食物裡的垃圾挑出來,然後把食品垃圾放起來,這是他的習慣。

這個男生在他們這些其他打工的男生裡永遠做著讓人摸不到頭腦的事情,他們百思不得其解,而這個男生慢慢的做著,日復一日,他在這裡的時間比這些年輕的打工學生任何一個都長,一來二去大家都叫他許哥,老許,不是因為他年紀大,而是因為他在這裡待得足夠久。

老闆姓陳,叫陳祁龍,是一個快五十歲的中年強壯男人,開了這家酒吧快20年了,如今也有了一些資產,開了幾家分店,現在與其說是開店,倒不如說是享受這種忙碌感,又或者是為了照應誰。

陳祁龍看著那個姓許的男生,臉上閃過一絲哀嘆,他對這個男生總是很照顧,甚至比自己的兒子上心更多,這個男生四年前就因為一些緣故來到了他的店裡,幹了有幾個年頭,他來到他店裡不是沒有原因,之所以他敢讓小許來他這裡打工,是因為他和小許的父親是至交好友,而這個男孩如今儘管稍微改變了一些,但還是不是那麼的喜歡主動與別人交流多少。

這個男生叫許則言,如今是螢火蟲之舞的一個上層員工,陳祁龍一直希望讓他安排進一個小管理層劃劃水,這樣的話也不至於累著這個孩子。

四年前的那場打擊對於這個孩子來說,無疑是一場大洪水級別的災難,他的父母與妹妹都在那場大火裡死去,只有他僥倖活了下來,之後的三四個月,他一直陷入了一種可怕的靜默,在家人的葬禮上與眾人大吵,當所有人都對這個孩子的未來表示悲觀與不幸的揣測的同時,陳祁龍力排眾議,堅持給他每個月充足的錢,並要求他上學。

他不希望看著這個孩子墮落下去,如果老兄弟知道他的兒子變得如此悲慘,那他即使下去了也沒臉做人。慶幸的是許則言很快就想開了,但他一直不願意回學校,說要在陳祁龍這裡打工,不能白拿他的錢。

陳祁龍拗不過許則言,這個孩子當初多好,雖說宅了點,但也算是個活潑的男生,喜歡那麼多文藝,不像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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