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南者禁入 (第1/2頁)
在這龐大的風雨中,濃郁的黑暗讓天空越發顯得空寂,淒涼秋雨將枯樹上殘留的葉子一片片吹下,彷彿是一場場別離,那是生命的枯竭與消逝,難言的悲涼感隨著凋零的落葉飄下,和它們一起死在了泥土裡。
在這種天氣,飛機無法起飛,墨骨只能坐自己的專車離開長安,目的地直接選定王都,準備回到冷鳶身邊。
墨骨本想第一時間給冷鳶彙報,但也不知是糟糕的天氣影響了通訊又或者是其它原因,任何手段都聯絡不上冷鳶,她就像從墨骨生命中消失了那樣。
一路上,墨骨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如果眼神可以使力,她巴不得推著這輛車前進,讓它能快點抵達王都,快一秒都好!
連續十個小時的長途跋涉後,專車終於抵達了南北分界線,在這裡,專車遇到了鷹旗軍的檢查哨。
在北境自治後,南北分界線的哨口已經設下了重重防衝擊關卡,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和裝甲車陳列在後方,槍口與炮口都直勾勾地對準了墨骨的專車,只要敢衝卡,當場擊斃。
一名鷹旗士兵走了過來,敲了敲司機的窗戶,司機會意開啟窗,看著滿臉滴水計程車兵問:“怎麼了?為什麼不讓進?”
鷹旗士兵平靜地說:“鷹王有令,非北境勢力不得入內。”
後排的墨骨冷眼看著鷹旗士兵,冷聲說:“睜大你的狗眼,是我!”
“鷹王有令,江南全軍總指揮,血侯將軍墨骨亦不例外。”鷹旗士兵面無表情地看著墨骨,向後做了個請的手勢,說,“請您回江南覆命,並等候鷹王的進一步指示,到時候會有專人通知您。”
也不知是不是低氣壓的緣故,墨骨感覺眼前的景物在晃,這名士兵和轉過頭等候指示的司機都模糊扭曲成了好幾個人,心裡莫名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好像有個角落憑空消失了...
...
墨骨的專車回到江南時,長安中央關於“潛伏”以及“江南全軍總指揮”的宣告早已傳遍大街小巷,別說是軍中的情報官,連平民們都從報紙上知道了這件事。
長安中央的聲音在江南地區引起了軒然大波,平民們倒還好,對於這些專注於生活的老百姓來說,他們其實並沒有多麼關心政治,誰能讓他們過上好生活,誰就是好領袖,墨骨在江南清正廉明,深得民心,他們不在乎潛伏不潛伏,背叛不背叛的,有飯吃就行,但軍人們就不一樣了。
墨骨崩壞7年來到臨江,現在是崩壞32年,她當了25年的軍事長官,在江南地區和北境建立起了緊密的關係鏈,甚至有不少軍官都是北境調任過來的,軍人們對北境,對鷹旗軍,乃至對冷鳶本人的感情都很深,現在突然傳來一則訊息,墨骨是冷鳶身邊的一顆棋子,大家所有人都成了剿滅鷹旗軍的先鋒,這換誰都接受不了。
雖然軍人們理智尚在,有不少人覺得這可能是長安的挑撥離間計,但信任這種東西一旦被破壞,想要重新恢復難於登天,軍人們也許短時間內不會譁變,但他們對墨骨的態度已經變得很消極了。
此時的臨江軍區瀰漫著一股灰暗的氣氛,雖然日常訓練都有在展開,軍人們也沒有停止自己該做的事,但從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的迷茫與掙扎。
葉梓蕭神色凝重地站在訓練場,遙望著軍政大樓頂端屬於墨骨的辦公室,在昏暗的陰天,玻璃上的弱反光隔絕了視線,讓人根本看不到室內。
不多時,葉梓蕭身上的通訊器響起了聲音:“大校,執勤哨兵傳來訊息,說軍區門口有人想見您,但這個人沒有辨識程式碼,也沒有任何可以提供身份證明的東西,好像是個黑戶。”
葉梓蕭問:“什麼名字?”
通訊器很快傳來聲音:“自稱莫謙。”
葉梓蕭神色一變,趕緊說:“直接把他帶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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