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不速之人 (第1/2頁)
大漠風沙席捲,十年如一。
鷹旗軍流放地,穿著破爛擋風袍的“鷹旗叛軍”正在這裡進行著勞動改造工作,有人在操作油井,有人在砍掉那些早已經枯死的樹木,然後種上可以在鹽鹼地生長的沙柳,也有人一身油汙,看上去剛從油井裡撈上了掉落進去的零件,每個人都是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去他媽的!”當眼睛第六次被沙子糊得睜不開眼時,一名中年鷹旗士兵丟掉了手中的鋤頭,大罵著說,“這種天氣,讓我們怎麼工作?眼睛都他媽睜不開!”
輪崗看守這裡的不死軍士兵毫不留情地拿槍瞄了過去,透過護目鏡冷眼看著他,殘酷地說:“不幹也行,死,正好省了口糧。”
鷹旗士兵嗤笑了一聲,也不正面衝突,而是拿起鋤頭繼續鋤枯樹的根,輕佻地說:“我告訴你,你要是把槍放下,和我一對一單挑,我能打得你媽都不認識。”
不死軍士兵走了過去,直接用槍托猛擊鷹旗士兵側臉,硬是打飛了兩顆大牙,隨後用槍頂著他的太陽穴,毫不留情地說:“再挑釁我,我有權處決你,上將軍連問都不會問一句,因為根本沒人關心你們的死活。”
鷹旗士兵的嘴角流著血,臉色很冷,鼻子也獰皺了起來,但最終卻是什麼都沒說,拿起鋤頭繼續幹活,顯然是見過不少先例了。
眼看對方老實了,不死軍士兵也把槍收了回去,冷聲說:“你該學學你的長官,乖乖當個幹活的死人就好。”
鷹旗士兵下意識看向了不遠處,一個殘廢的身影正艱難地在勞作,她的一條腿膝蓋被打碎了,用簡陋地助行器固定著,一條手也是廢的,無力垂在身前,左右臉有一個巨大的貫穿傷,依稀還能看見舌頭因為這道貫穿傷切了一大截,平時喝口水都會漏出來,她就這麼一瘸一拐地無聲勞作著,那雙曾經是天底下最黑最漂亮的眼睛早已失去往日色彩,像是一個機器人。
鷹旗士兵不忍多看,直接將鋤頭往地上一戳,挽了一下袖子,昂起下巴說:“你讓墨骨去休息,她今天...不,一直到年底的活,我全包。”
不死軍士兵聳了一下肩,沒表示反對,只要完成指標,他就沒意見,誰勞作都一樣。
就在風沙依舊時,遠方突然傳來了一聲號角,這聲號角極其沉厚,震得每個人耳膜生疼,它甚至穿透雲霄,在天空迴盪,直接傳進了地平線盡頭的長安城。
沒有靈能力者,沒有遠端通訊基站,長安和流放地之間只能以號角聯絡。
一聲號角代表不速之客,警惕。
二聲號角代表鷹旗叛軍生亂,準備鎮壓。
三聲號角代表流放地譁變,警衛難以控制,提醒長安點燃烽火,封城備戰。
一聲號角後,再無聲響,只有風沙的聲音,大多數抬起頭的人也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不再理會,畢竟不速之客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流放地的警衛負責人來到號角處,疑惑地問:“怎麼了?”
一名不死軍士兵將負責人帶到後廊,示意前面圍堵著計程車兵讓開,隨後指著地上那個面色土黃的人說:“從西邊衝過來的,吵著要見洛憂。”
蘭斯洛特的臉染了一層厚厚的黃沙,已經在長途跋涉中累得神志不清,嘴裡不停唸叨著:“帶我見洛憂...他們要來了...帶我見...”
負責人頓時一頭火:“媽的!又是哪個部分的人裝瘋賣傻?!老子受夠了!”
以前沒少發生這樣的事,有鷹旗叛軍吵著要見洛憂,說有要事,最開始大家都當真,誰也不敢疏忽,一級級呈報上去,洛憂也騰出了時間,結果最後屁事沒有,好幾個流放地負責人都因為這種鬧劇被重罰了。
負責人剛準備把蘭斯洛特毒打一頓,卻被部下攔住了,部下帶他走到門外,指著躺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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