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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們看起來快哭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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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gi?”彷彿是從噩夢裡驚醒一般,松田整個人突然從呆滯中活了過來。

“——hagi!你在這裡嗎?給我好好的回話啊!hagi!”

萩原研二第一次在小陣平的臉上看到這麼難看的表情——像是要哭了,又像是失而復得的狂喜。

他想用虛幻的手臂去環住松田的肩膀,去擁抱他,但是幽靈不爭氣的靈體卻從他身上穿了過去。

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的小樹努力地嘗試把自己變成轉換器,不斷改變著輸出力量的方式。嘗試成功了。萩原虛幻的手臂感受到了真實的觸感。

松田在這一刻看到了萩原。一個虛幻的,漂浮的靈體。

“……你這傢伙!”怔愣之後,萩原獲得了來自松田的拳頭。

拳頭擊打到虛幻的靈體上時,彷彿是打進了一團膠體裡——雖然仍然穿過了萩原的身體,卻能略微感覺到阻力和觸感。

比起肉身,靈體帶給松田的阻力要小許多,這讓松田控制不住地向前傾倒,連帶著萩原半透明的靈體一起倒在了地上。

反而是萩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小陣平,可以碰到我了……”

“我是在揍你啊!你這混蛋!”松田嘗試去抓萩原靈體的衣領,居然真的抓到了。於是他把萩原提了起來,拳頭又一次往萩原的臉上砸去。

“——嗚哇!真的能夠打到hagi啊!……輕一點啊,小陣平!”萩原習慣性的用討饒的語氣道。

“……可惡……為什麼不抓緊時間拆除炸彈啊……為什麼不好好穿防爆服啊!……為什麼突然自己死掉啊!——萩!”

松田憤怒的聲音逐漸扭曲成嘶吼,痛苦和悲傷從藍色的眼瞳裡滿溢位來,狠狠地刺痛了萩原的內心。

他的情緒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出口,對著萩原洶湧地宣洩。

生與死的鴻溝太過巨大,哪怕萩原能以幽靈的形態苟存,一切的一切也都不一樣了。

當這些道理以研二先生與陣平君間的隔閡向小樹展現時,小樹才終於深切的體會到了——

——原來對於人類來說,死亡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怪不得那個時候,zero和hiro會露出那麼痛苦的神色。

——

——

——

那是好幾年前的秋天了。

那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15歲的時候。

“諸伏,有從長野寄給你的信。”學委推開了宿舍門,對著正和降谷零一起研究偵探小說的諸伏景光喊道。

諸伏景光接過那封信,回望了一眼降谷零探究的眼神:“是高明哥。”

“哎,還以為會是那傢伙,果然已經徹底忘記我們了嗎。”降谷零用有些不滿的語氣掩藏潛藏的不安。

讀高中時,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離開了故鄉長野,前往東京的寄宿高中學習。

諸伏景光從小就因為意外喪失了雙親,只能和一個哥哥相依為命;而降谷零來自一個不幸福的家庭——他是日美混血。與許許多多日美混血的故事一樣,他不負責任的美國母親生下他後就遠走高飛,父親也因此長年不著家,最後乾脆音訊全無。

長野唯一值得他們留念的也就只有從小照顧他們的諸伏景光的哥哥諸伏高明,以及他們一起長大的朋友小鳥遊樹了。

小鳥遊樹是一個很特別的孩子。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還記得他們剛認識的時候是小學一年級。那個時候小鳥遊樹是班級裡最高的男孩——1米25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三年級的大孩子一樣。

小樹出身於長野縣兒童福利院,且有著一雙罕見血紅的眸子與一頭櫻色的短髮,同校的孩子都因為他無父無母又外貌特殊而不願同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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