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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崖上雪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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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來暑往,草逢春而綠,遇冬而眠。

扶光派顯赫門派,聲名遠揚,門中弟子箇中翹楚,分有六峰四殿其掌門閉關多年不出,門派事務由各長老商議。

“哎,再過兩月便是翹青大會了,你說這些長老們會派哪位師兄師姐前去?”

上山的行雲梯綿延不絕,一路往上延展直隱入雲霧之中,兩門剛從山下做完民請的外門弟子拾級而上,邊走邊說著近來將要發生的大事。

翹青大會,是各大宗門一共舉辦的大會,三年一試,從各門派中選中翹楚弟子前去參加,從擂首到靈境獵獸,層層選出三年一屆的“翹青之子”。

剛剛提問的弟子沒待旁邊這個回答,就作出猜測:“想來應當是薛絕大師兄與謝師姐,上一屆的魁首便是謝師姐。”

旁邊的弟子贊同地點了點頭:“總歸也會是那幾個。”

“說起來,掌門大人許久未出關,座下徒弟……”

旁邊樹林中傳出聲響,他們噤聲,扭頭看過去,是一隻赤目的野兔,而兔後邊悠悠走出來一人,金袍晃目面容傾國顏色,正眯著一雙美眸看著他們。

兩位外門弟子被嚇了一跳,連忙低頭行禮:“封師兄。”

封雙無眯著眼看了他們一會兒,然後輕輕地牽唇一笑:“師弟不必拘禮。你們忙,我僅是為了打只野兔路過。”說著他彎下腰去,抓住兔子的耳朵將其提了起來,野兔瞪了兩下腿,在對上封雙無的視線時又忍不住縮了縮。

外門弟子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忙不迭地走了。

他們走遠,耳力極聰的封雙無還能聽見他們的私語:

“封師兄便是這個性子,涉及那兩位的話就不愛聽了……”

“掌門也就收了那幾個弟子,失蹤一個,關了一個,誰會愛聽?”

“噓,不說了不說了,快走吧……”

封雙無站在原地許久,然後扯唇沒什麼笑意地笑了笑。

掌門座下六位弟子,頂上的那兩位風頭無兩;他平平無奇;一位常年不見蹤跡;一位於鬼蜮塗生池生死不明;一位偷盜宗門靈藥而被關去思過崖。

沒幾個落得個好遭遇。

鬆開手野兔往下落,野兔懵了一會兒後就飛速地跑了。

兩年過去了。

封雙無想,兩年了,那夜那個體弱得說話都要緩慢輕喘的小師妹到底為什麼忽然去盜取靈藥原因,至今他都仍未知曉。

分明裝得比誰都乖,是什麼讓她去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垂下手,封雙無的身形隱去。

思過崖常年下著不化的雪,寒得刺骨。

一人著淺藍的袍子披著件厚外袍,踩在積雪上的細微聲響幾欲聽不見,四周的靈氣浮動,絲絲縷縷地越過他湧向坐在崖前的青衫少女。

陳斟酒抱著懷裡的暖爐,站在原地並沒有過去。

坐在崖前的少女單穿了單薄的青衫,厚衣不著,垂落的墨髮由一根淺青的髮帶鬆鬆垮垮地束在腦後,眼上蒙著一層輕薄的冰綃。

引氣入體化為己用,幾輪周天運轉完,思過崖連靈氣都是帶有寒意的,匯入丹田氣海內冷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陳斟酒看了一會兒,然後忍不住搖頭笑了笑走過去:“都多久了還沒習慣?顧師妹你這身嬌體弱的,可別一會兒被寒雪給凍傻了。”

思過崖上只有陳斟酒和顧憐。

顧憐閉眼打坐,一本正經地回答:“老陳你別說話,我在冥想。”

誰家冥想還能夠有問有答的?

陳斟酒樂了,晃了晃手裡的暖爐假模假樣地嘆息一聲:“既然如此,小顧你就在這兒吹著風吧,我要抱著暖爐吃午膳去了。

藉著冰綃遮目,顧憐悄悄睜開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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