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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無所適從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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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打小就很好奇一件事,那便是男人口中的大事到底是多大的事。

如她這般的深閣女子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也偶能從下人口中聽得一二。

對於女人含羞,緊眉低眸解釋著‘夫君在外地做大事’的隱晦言語,沈安若更是奇上加奇。

再加之,話本中常以描述某男人天生就是幹大事的文字,好似也將男人和女人拉開了遙遠的距離。

與其說是距離,不如說是一種不平等,憑什麼男人就可以做大事,女人卻不能;男人做大事就順理成章,女人卻連提及的資格都沒有?

可要論起大事,眼下趙瑾睿所在的天字一號房中豈不正在商討著天大的事?

——整個大襄的鹽鐵開採事宜,都是房中的那幾人說了算,這無疑已是頭等大事。

然,沈安若觀齊麟多時,她自己都坐得有些無聊乏味了,也沒見齊麟有想要站起走入天字一號房的舉動。

——難不成,齊麟邀她前來‘錦繡樓’不是為了見識一下所謂的世面?

帶著種種疑問,沈安若已欠起了身子,她的雙腿有些僵麻,起身間也附上了幾分慵懶。

齊麟沒有理會她,仍在細品著‘天霖醉’。齊麟一向如此,從不干涉她的行為舉止。

於是,她也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躡手躡腳地來到天字一號房前,聽起了牆角。

“瑾睿啊,聖上親封你為鹽鐵司主事,你就該盡職盡責,為國謀劃,怎能到現在都無應對之策呢?”

“是啊趙大人,我等以重金拿下鹽鐵開採權,不求什麼大富大貴,也該有些油水可撈吧?”

“這往年啊,都是國舅張顯寧說了算,統一定價,自負盈虧。一車鹽鐵是多少銀子,就是多少銀子,都是定死的。我們的那位國舅爺可不會管我等請了多少礦工,更不會管礦上有幾人遇難、幾人生病,永遠都按原定價格結算,我等也是苦不堪言啊。”

“誰說不是呢?礦上有人罷工,我等要去平息;礦上死了人,我等也要自掏腰包;即便是有人病了、殘了,我等也要出撫慰金啊...”

“依我看啊,既然趙大人您如今掌管著鹽鐵司,不如就重新定下規矩,多少也讓我等手中有些售賣權,有了售賣權我等也能有些薄利不是?不可再像原來那般了...說句不好聽的,原來我等更像是挖礦的苦工,鹽鐵的價格再漲也與我等無關,我等只負責將鹽鐵轉運朝廷,所得銀錢永遠是固定的,永遠沒有所謂的漲幅。”

“不可。”趙瑾睿,說,“若,你們手中有了售賣權,勢必會哄抬鹽鐵價格,如此一來必會出現事端。一旦聖上怪罪下來,別說我了,你們都會有被殺頭的危險。”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趙大人,您說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年年虧空,年年都要填補銀子嗎?如此下去,就算家中有金山銀山早晚也要被掏空啊。”

“是啊,此話不虛啊,我魏家去年單是往礦山上就投入了八萬兩白銀,再加上分發給礦工的銀兩,恐已難計損失了...”

趙瑾睿,道:“我知各位心中都有苦悶,可我趙瑾睿也剛接手鹽鐵司,對種種細節上的事,還不慎瞭解。這一時之間,也定不出什麼新規來,還請各位以大局為重,以大局為重啊。再過些時日,我定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交代。”

“趙大人,不是王某想往您頭上潑冷水,如此大事,恐怕給您再多得時間也難以解決。不如,今日趙大人就應了我等的訴求,真出了什麼紕漏,聖上也斷然不會怪罪於您的。”

“是啊,趙大人。您可是聖上的三弟啊!那可是打小的交情,如同親兄弟,聖上又怎會忍心責罰於您呢?”

“正因為聖上是我二哥,我才不想使二哥失望。”趙瑾睿,說,“我趙瑾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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