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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低情曲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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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紙,摺痕如波,粼粼耀眼。

在這為數不多的好天氣下,小川卻腿腳未閒,忙個不停。

他已先後換了七盆水,每盆水皆取自庵前水澤。

晨霜如棉緞,草木植被蒙上一層白紗,灰白間時有冰凌流下,無聲浸透著一方土壤,也使得水澤中的水冰寒刺骨。

冰涼的水,恰能“治療”發燙的人,所以,小川只能“對症下藥”。

昨夜,女子在唸出“桃花詞”後,便被齊麟藉故請出了廂房。

齊麟沒有安睡,單是傷口的疼痛,也註定難熬。

他很清楚,女子之所以會對他“滔滔不絕”,也只是想隱藏膽小怯懦的內心,淡化直面傷口的恐懼。

事實上,他與女子並不熟,女子也對他一無所知。

但,他已萬分明確女子的身份。

然,這個身份,卻並不討喜。

倘若,初見“凌霄鐵槍”時,他還有所期待,那在女子對他“滔滔不絕”後,他便生出了想要逃的想法。

現在,他已逃不掉。因為,他病了,全身發燙的他也陷入了沉睡。

儘管,小川從昨夜開始便為他冷敷額頭,卻絲毫不見好轉,更沒任何甦醒的跡象。

女子也再次來到他的榻前,替換了小川,為他每每擦拭著額頭。

“小姐…我知道眼下有些話不該說,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勸勸小姐…”

女子沒有讓丫鬟祿兒代勞照顧,祿兒也只能在一旁打打下手。

自從祿兒得知齊麟身份後,臉上便覆上了一抹憂愁,她也曾試著勸過女子,皆被女子阻拒。

如今,看到女子這般細膩體貼地照顧齊麟,她的擔憂也在加劇。

“小姐,我真的很擔心…現下你這般照顧著他,難免會對他生出憐憫。可小姐你也知道,他曾是景都內出了名的紈絝,聲名極差。何況,他尚在景都時,整日流連在花街柳巷,見過那麼多花枝招展的女人,又怎會將小姐你放在心上呢?”

女子神情自若,再次將沾過冷水的帕巾敷在齊麟額上,“趙瑾睿曾說:齊麟是個讓人難以窺視之人,也用城府極深、亦正亦邪來形容過齊麟…我也曾將齊麟視為“洪水猛獸”…可現下他就在我眼前,我卻覺得他更像是一個還未長大的孩子…”

“小姐…他現在受了重傷,又高燒不退,自然如孩童般需要人照顧。可一旦他病好了,難保本性難移,放浪不羈…”祿兒說話很急,似帶著無奈,“按我說,不如我們就不要管他了,我們來此本就為尋大將軍,不如我們早早離去…”

女子緩緩搖頭,“我說他像孩子,並非因他現下需人照顧,而是,他在“狼王寨”的舉動。若他真如趙瑾睿所說是個城府極深之人,又怎會毫無準備便就與狼王反目…他雖逃過一劫,卻也身負重傷,只要“狼王寨”的人追到此處,他仍會必死無疑…”

她呆滯凝望著齊麟,又道:“我不知他是在拿命賭,還是隻為救我性命…”

“他似乎也沒有用命去賭的必要,正如他在“狼王寨”時說的那樣,他不但發現了地窖中的甲冑,也在暗自調查著狼王,他都隱忍那麼久了,絕不差這一時三刻,非要以身犯險…”

祿兒緊眉,思索道:“小姐是說…他已知小姐你的身份,所以,他寧可與狼王反目,也要將小姐救出“狼王寨”?”

女子緩緩點頭,“眼下,也只有這一種合理的解釋了。當時,“凌霄鐵槍”就握在他的手上,就算“凌霄鐵槍”還不足以對映出我的身份,但,我對抗狼王時,所耍的“凌霄槍法”卻作不了假…”

祿兒,忙道:“一定是小川告訴他的…對,狼王洗劫邊鎮時,小川也在其中…”

女子漸漸痴眸,“所以,他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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