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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至死不悔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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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蜘蛛結網。

剛開始只嫌網小,到後來卻越發脫離不掉自己精心編織的關係網。

沈天挐已被束縛,他不敢有偏差,只要稍有偏離,必落下不忠不孝之名。

或許,這也是蕭文景為何會讓他做虎崖關鎮邊守將的原因。

若喚作他人,誰又敢讓一個曾經圍攻過宮牆的人去接管鎮北軍呢?

蕭文景不但敢,且還真正做到了劍走偏鋒,又能隱其鋒芒。

“齊麟…齊麟…”沈天挐已在喃喃著齊麟的名字,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

只是,他並未將話說出,表情卻異常痛苦,似在經歷著某種煎熬。

沈安若當即湊上,緊握住他的雙手,“爹爹,你想說什麼?”

沈天挐顫眸側移,眸中似有百般不忍,又夾雜了幾分怯懦。

“若兒,爹知你與齊麟之間有著一紙婚書。你若想和齊麟相守,必要做到真誠無欺,交心透底…”

這話,他說的很慢,如同道出著絕密…

沈安若並不知他這話的分量,更不懂話中含義。

她拍了拍沈天挐的手背,嫣然一笑,“爹爹過慮了…倘若,我與齊麟真有緣分,我也定會以心相待的。”

沈天挐挽手拉沈安若坐下,緩慢道:“若兒是否也認為女子要高嫁,才會有幸福?”

沈安若搖了搖頭,“我不知何為高嫁,也不知怎樣才算是幸福,但,我總覺得兩人既要成婚,就該相濡以沫,同進同退。”

沈天挐沉默,他的眼皮似已更顫,整張臉也逐漸陰沉。

——他的女兒就像是一張白紙,有著最天真的想法,亦有著最美好的憧憬。

——人若想成長,免不了攀附強權,結交朋友,可若想在其中來去自如,不負不欠這就是大大的學問了。

顯然,沈安若還差得很遠,何況,與她有婚約的還是齊麟…

這些年,沈天挐也算領教了蕭文景的手段,他是臣,蕭文景是君,這本就有著天差地別,也由不得他去說“不”。

他不知蕭文景的手段是跟誰人學的,但,他卻知道齊麟曾是蕭文景和趙瑾睿的大哥。是不是也意味著齊麟要比蕭文景更深不可測…

然,有些話他卻說不出口,身為父親一旦將一些話說了出去,就一定會在沈安若心中留下疤痕,至此,沈安若也絕不會再去信任齊麟。

這無疑也成了一場賭局,賭得也是一份幸運。

——像齊麟這種人應是容不下一絲“塵垢”的,可若是沈安若交付了真心,卻只換回一場辜負,這又當如何呢?

——幸運終是一種結果,過程卻是在博運氣。

是啊,婚姻對女人而言,豈不就是在賭。

賭注中有憐惜憐愛,有基礎感情,更有自身價值。

若是一心只想嫁個好人家,過門便有享用不完的榮華富貴,那必要先掂量一下自身價值,能否配得上榮華富貴。

對於整日立身在朝堂的大臣來說,女子的價值其實只有一種,那便是想要得到其父輩或祖輩的幫扶與榮耀。

其實,沈天挐能娶到陳婉容做二房,還有一個不便言說的原因。

那便是滿朝文武皆不想和陳婉容的父親陳有道沾染半分關係,甚至可以說是避之不及。

多年前,陳有道身為監察御史,其職責也是監督和檢舉官員。

再加上他又是一個極其正派之人,自也得罪不少朝臣,更被一些朝臣視為眼中釘。

被人孤立在所難免,即便有官員認可他,也不想因他和其他官員產生隔閡。

所以,當年陳婉容也和沈安若一樣,也一度成了“沒人要”的女人。

不過,陳婉容畢竟是陳有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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