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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除夕宮宴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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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她做著紛亂的夢,一會兒是她被祺嬪與皇后拉著,要去狀告熹貴妃私通,一會兒又是她漏液被華妃叫去唱歌,只把她當成個歌姬肆意羞辱。

恍惚間,安陵容感覺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那雙手寬大而又溫暖,安陵容一下子想起了在風雪裡握住她的手的眉莊。

是沈眉莊嗎?

“沈姐姐?”

她想喚一聲,想問問沈眉莊還好不好,可她昏沉得厲害,到頭來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出聲來。

對方似乎有了反應,她聽見那人問道:“她喝了藥麼?怎的也燒得如此厲害?”

“小主回來就病倒了……”

杏兒嚶嚶啜泣,語氣裡全是對她的擔憂。

那人沒再說話,而是繼續握著她的手,那手上似乎有些老繭,摩挲得她的掌心癢癢的,她這會兒發著熱,這手掌也熱,握久了反倒讓安陵容覺得出了汗,膩膩的不舒服。

安陵容想甩開這手,這手卻握得更緊了些,直到她掙扎許久,對方才放棄似的,放開了她。

安陵容把手放在被窩外頭,涼快不少,她舒服了些,就又聽那人嗤笑道:“果真是個有氣性的。”

……

像是皇上的聲音。

安陵容愣了愣,但她太累太困了,只怕自己是做夢,便也懶得理,繼續迷糊地睡著了過去。

安陵容這一場病,痊癒得倒是快,不過四五日的功夫,就已經大好了。

恰逢臘月二十一,安陵容用過早膳,外頭又紛紛揚揚地下了雪,她才在視窗站著,杏兒就從一旁過來了。

“小主!”

杏兒手裡抱著大氅,一股腦披在安陵容的身上,這大氅厚實寬大,直壓得她覺得身上沉甸甸的。

彷彿冬日裡這些衣裳不單單能保暖,還是她的一份累贅似的。

“我不冷。”

安陵容哭笑不得,她看著杏兒認真嚴肅不容拒絕的樣子,也只得乖乖聽了這個丫頭的話了。

至於她身上的大氅。

安陵容低頭,摸了摸這柔軟的墨狐狐裘,這是皇上的賞賜,她曉得了前幾天她病著時候來的人是皇上。

似乎是皇上去看沈眉莊時,沈眉莊已經好了許多,問起安陵容,皇上這才過來了一趟,賞了她些東西。

這狐裘,便是最貴重的一件了。

正想著呢,屋外夏冬春似乎是從外頭回來的,剛過延禧宮的大門,就瞧見了這邊的安陵容。

安陵容只見夏冬春眼皮一翻,對著安陵容就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道:“瞧你那張狂的樣子。”

“不就是皇上的賞賜麼?跟著誰沒有似的,成天拿出來穿著炫耀!”

……

面對如此“飛來橫禍”,安陵容險些被嗆到。

她還真不是故意成天穿出來炫耀的,不過是因為家底太薄,太窮,就這麼一件大氅最為保暖罷了。

不過……

安陵容瞧著夏冬春羨慕嫉妒的樣子,對著她微微一笑,頷首道:“是呀。這墨狐狐裘,皇上說,只一件呢。”

“想來,夏姐姐確實是沒有的。”

!!!

一下子,夏冬春的白眼翻得更厲害了,可惜,再怎麼翻白眼,安陵容的東西她也搶不走,只能這般無能狂怒了。

瞧著這樣的夏冬春,安陵容也覺得實在是沒意思,轉頭之際,忽然發現夏冬春身後的宮女瑩兒手上抱著許多的紅梅。

這些日子,夏冬春似乎時常去攀折紅梅。

安陵容的笑,愈發燦爛了起來。

五日,轉瞬即過,除夕這日,宮裡會舉行宮宴,不到晌午便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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