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絮兒告狀 (第1/2頁)
絮兒判斷不出麻六投靠他們兄弟哪一個,只能問道:
“平安鎮上河莊,可歸少東家管理糧賬?”
薛良不過輕輕蹙眉,極快便又恢復如前,但絮兒不錯眼地盯著,自然看得到。
僕人稍有不耐,出言道:
“你只管說事,那些與你無干。”
絮兒深吸一口氣,平靜敘述。
“既如此,先謝過大東家善恩,佃田於我老幼十七口。
租契寫明田租五成,自五年前起,收租人麻六通知各家漲租半成。三年前,又漲半成。
去歲止,上河莊中等田卻要收六成半的田租,早已高出松縣諸多。
前幾日他帶人前來,又要來搶糧,不得已,我把全村的糧食全藏了,只留下五成的給他。
今日私自前來,便是想在大東家面前求個準信兒,究竟是租契為準還是他麻六的話作數?!”
薛良越聽面色越是難看,絮兒雖言語意思為求問,但語氣顯然質問頗多。僕人本想出聲阻攔,被薛尋伸手攔了下來。
“姑娘孤身前來?”
絮兒點頭:“是!有何責罰全我一人擔著,上河莊眾佃農不該受我牽連。”
薛良又問:“那若此事因你得善果,歸姑娘一人還是上河莊?”
絮兒瞪著眼睛道:
“那自然是老少都有,你作為少東家,不該學過如何理事管賬嗎?”
薛良心下了然,對她道:
“漲租之事,我不能聽信你一人之言。
但事關薛家利益名聲,良,責無旁貸。
哦,也就是說,你的事我知曉了,一定會管的。”
絮兒低頭翻白眼撇嘴,而後抬頭笑得憨厚:
“既然少東家張口,我信你一回。不遠處有牆角遮風避日,少東家處理完還請著人捎個口信給我。”
薛良一句話憋在喉中不上不下,他沒想今日就去找父親呀。
縣城中少見衣衫襤褸之人,寧靜祥和的好似不像個邊陲小城。
進城的人排著長隊有序前進,張大嘴緊緊跟在幾個兵身後,眼睛只顧自己的寶刀。
本哈欠連天的城門守衛,見著護甲與軍械,慌忙整理帽子拿上兵器攔人。
“站住!你們哪裡來的?”
孟長義皺眉,幾年沒過鬆縣城門,守衛連他關山軍的裝束都認不出,這松縣的官是來混日子的麼?
“盤龍山六道谷戍邊軍孟長義。”
“什、什麼山?什麼六?”
入城的百姓低聲議論,守軍面面相覷,戍邊軍?他們松縣有戍邊軍?!
北地安寧有些年頭,年輕人甚至忘卻了這裡也曾有關外賊兵襲來。
人群中有些上了年紀的人,還記得當年是名聲響亮的關山軍守住他們的家鄉。
可是這話好些年都不敢言說,就怕被當作賣國賊抓了去挖礦。
孟長義皺眉,這二人怎的還不讓開?
守軍拿不準這些兵的來歷,倒是沒敢得罪,換上笑臉好言相勸。
“兄弟,你說的地方,咱沒聽說過,但城門不允許攜帶兵刃是規矩。
繳械暢行,違者笞刑。”
唐越冬疑惑道:
“這規矩何時、何人所立?”
另一寬腮守衛道:
“自從蔣大人來松縣就有這規矩啊,你們……”
“蔣大人?彭大人去了何處?”
兩個守軍面色突變,就連排隊的百姓都遠離他們幾步。
“哎喲兄弟,你這是過丟了多少年吶?姓彭的投敵叛國,早就沒全屍啦。”
後趕來的百姓焦急,催問前方究竟為何還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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