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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要把這種細節告訴別人,他們才會信嗎?但……卡爾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不好意思。
而且萬一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又感覺諾伊爾蠻尷尬的。
卡爾真是服了自己替人尷尬的毛病了。
小卡
從打架鬥毆開始, 一切都變了。
德國隊有點樂極生悲了。
那天夜裡,卡爾滿腦子都是鬥毆後的時間。他們對即將到來的悲劇無知無覺,還列了隊, 弗林斯做打保齡球的動作,他們一起假裝自己是保齡球——考慮到他們上白下黑的球衣, 還真的很像這意思, 然後他們一起歡快倒下……扔球的弗林斯向著他們衝來,大家全都擁抱在一起,歡呼, 跳躍。
回到更衣室裡,他們唱著“哦哦哦,哭泣吧, 阿根廷”, 施魏因施泰格和弗林斯正好一個7號一個8號, 跳到了兩邊的座位上高舉手指歡呼著。拉姆在擁抱克林斯曼、和他說些什麼, 卡爾在幸福的氛圍裡徜徉,他其實對阿根廷人並無恨意,但他確實暫時淡忘了敗者的苦痛,全身心沉浸在勝利帶來的歡愉氣氛中。
克林斯曼大聲提醒他們:“party會有的, 不要鬧, 不要鬧!你們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四天後的那場比賽是最重要的,我們還要回到這裡、待在這裡, 我們要在這兒踢決賽, 捧起那個金燦燦的杯子,好嗎?”
大夥歡呼。
那一刻,他們真的覺得自己會回到這裡, 那樣的自信和確信。
點球大戰的勝利經常賦予人這樣的體驗,這種體驗的感覺就是自己彷彿是天命之子,一切都在腳下轉動。
現在天黑得很遲,夏至剛過,一年中白天最長的日子又到了,晚上九點多太陽才會落下,凌晨又早早升起。
在人有意識的時間內特別漫長的日照也會帶給人特別快樂的滋味,他們會短暫地理解英國人,理解日不落這個詞字面意義上的美好。
白晝那麼長,就像快樂也永遠不要節數。
回去的大巴車上,卡爾彷彿見了這輩子最多的人——如果沒有經歷過,他永遠也沒法想象那樣的場景。從柏林奧林匹克體育場到他們的酒店基地一共11公里路程,兩邊全是已自發整齊排列的人,有剛散場後不離開,留在路邊等著歡送他們的球迷,有衝出來的居民,甚至有年輕洋溢的聯邦國防軍,裡面很多人的歲數和他們差不多,一看就是正在服兵役的年輕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一致把雙手合攏放在大腿上,在車輛路過、車窗裡的球星往外望時,再一起嘩啦啦抬起,配合喊的讚美之詞,就彷彿他們的車開到哪裡,人群組成的花朵就綻放到哪裡一樣。
金黃的夕陽照亮道路和田野,照亮人群幸福的臉龐、閃閃發光的眼睛和橘紅色的髮絲邊緣。
越是靠近酒店,人就越多,聲音也越大。
國旗揮舞著。
他們下車時會籤幾件球衣,讓苦苦等待的球迷們有個慰藉。卡爾在今夏爆紅了,甚至有很多人在喊他的名字,讓他感到不適應和不真實。
但他還是迎著閃光燈走了過去,發現是小孩子在喊他,摸了摸她的腦袋,想到如果莉拉能走路的話,也許也應該扎著這樣的小辮子、穿這樣的花苞裙,在場邊蹦蹦跳跳地看。
簽字,他又沒設計過,只能用義大利斜體寫,試圖找到好歹不是一筆一劃寫名字的感覺——可實際上還是一筆一劃。不過無所謂了,收到簽名的人好像都非常激動。
球迷們的愛像泡澡水一樣流淌出來。
酒店裡,所有工作人員都換上了民族服飾,平日時髦的她們編上麻花辮、穿上傳統的方領裙子,或戴上老式男士帽,也在大門口排列成兩行,列隊歡迎他們。
嘚國人不太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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