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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事實並不如此。
“你會想親巴斯蒂安嗎?在某個瞬間。”波多爾斯基又問卡爾。
“可能有過, 在非常開心,或者感覺和他很靠近的時候。”
卡爾本能地想說謊,可波多爾斯基對他這樣坦誠, 他就覺得自己有種也說真話的義務:
“但我應該不是那種喜歡他……”
“你怎麼分得清是哪種?”
因為他有戀人。
這是不能坦誠的事, 卡爾想了想,認真解釋道:“我不會因為不能親他而難過和遺憾。”
波多爾斯基垂著睫毛說:“我有時會,有時不會。”
只是一直留著的平頭髮型和低沉的聲音讓他顯得像個當下流行的硬漢, 可實際上他長得漂亮又稚氣。他沉默著又不再說話,像是又忍不住自己的心事,又依然會在傾吐它們時感到難為情。
不能說的是,如果能不帶感情、或甚至是帶著點無法排解的好奇、不解、惱怒和嫉妒與卡爾就好了。
總是遊刃有餘、甚至有點裝模作樣感的卡爾,像個被飼養得會標準微笑的小白貓似的卡爾,讓施魏因施泰格在大雨夜裡滿心想著他的卡爾,面對他時一直都是模式化微笑從不認真看他的卡爾,會在他的body下吃痛、流淚、害怕、失控,又或是舒服、臉紅、享受、依賴嗎?
他喜歡卡爾遠沒有喜歡施魏因施泰格多,但想要和對方的念頭卻又遠比想和施魏因施泰格要多。
他抬起眼睛,用目光描摹著卡爾在燈光中透光的碎髮絲:
“和男人在一起是什麼感覺?”
“我不知道。”卡爾說謊。
“我們現在就躺在一起。”波多爾斯基說:“我們……我也不知道。”
他們靠得太近了,他們輕易地說著平時絕不能說的事,彷彿波多爾斯基的那些忍耐和煎熬都只是不必要的,他們像一雙魚一樣共同緩慢遊動在呼吸中。
在這一刻,波多爾斯基覺得自己像一個被削了皮的蘋果一樣衝卡爾敞開著,body和心靈都是,對方只要願意就可以對他做任何事。
靠得多近都可以,親吻可以,撫o可以,什麼事都可以。
他無意識地抬起手去輕輕撩開卡爾的髮絲,但卡爾吃了一驚、輕輕躲開了,而這一個閃躲像閃電一般刺進波多爾斯基的眼裡,他立刻把手縮了回去。
一直以來輕柔的幻覺也被撕碎了,他在卡爾面前那種無法表達但同時也無法排遣的近乎自卑一般的不確定感又浮現了。
卡爾的生活裡什麼問題都沒有,他的生活裡全是問題。
對方也許在心裡吐槽滿天飛,面上認真只是單純擅長當個體面人,聽他說這些屁話,誰讓他是蝴蝶結小白貓呢。
卡爾這種不知是後天養成的禮貌還是天生的高溫柔性格,正是波多爾斯基覺得他討厭的地方。
施魏因施泰格也一樣,拉姆也一樣,他們這些人對旁人好,好像不一定是出於強烈的感情,而只是出於能力。
他轉過身去躺著,半邊胳膊和腿幾乎要掉下去,不再望著卡爾:
“我真討厭這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我也不打算做什麼……算了,我出去找別人換房間,讓小豬來這兒算了。”
他說著就立刻起身要走,躲避這一刻可怕的感受。但他的上衣下襬被卡爾拉住了:
“我,我沒有生氣。”
卡爾難得顯得很苦惱:“躲開也不是討厭你的意思,盧卡斯,只是我不能……”
他這樣不完美的時刻,總會讓波多爾斯基覺得他忽然變可愛,就像看到了一個人完美假面下真實的細節似的。
這樣的時刻,他才能確定卡爾說的話是真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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