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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這次是為什麼呢?”

拉姆的語氣是這麼耐心和從容,拉姆的語氣永遠是這麼耐心和從容,彷彿卡爾多年如一日是他的小屁孩罷了。

卡爾忽然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能讓他真正破防。能讓拉姆崩潰的事很少,十年前發現他和巴拉克在談戀愛算一件,後來就沒有過了。也許現在他能整出另一件來。

哪怕剛剛他還在糾結迷惘的。

想到拉姆聽了可能的反應,卡爾甚至有點高興,很真誠地說:

“你不知道嗎?我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很明白了,你才不會看不出來,你只是故意假裝看不懂,希望我不要這麼幹。那我就和你說得明白點,菲利普,我現在只想退役,最好冬窗就走。我根本不在乎這什麼獎項,我也不想聽你說我應該做什麼——你儘量領獎去,我不會站上去,我也不會在臺下給你鼓掌的。”

這麼一通吐完,卡爾為了自己的攻擊性而心臟怦怦跳,和踢歐冠決賽時那種壓力爆炸的感覺都不一樣,神采飛揚地把電話給掐了,不給自己留也許被拉姆三兩句話又弄得落於下風。

儘管有種彷彿做了個卑劣的人一般的隱約不安與緊張,可一通攻擊性傾瀉後,卡爾還是有種莫名的痛快。他討厭無法表露的創傷和痛苦沉默地橫亙在看起來正常的關係下,他已經把事情全搞得一團糟了,在他一向擁有最好形象的拉姆面前,或者說一向希望他擁有最好形象的拉姆面前,他反而更渴望對方承認一點真實的糟糕對他。

我是個壞東西,我根本沒能力再扮演處處都好的卡爾了。

卡爾想著,實在不行破罐子破摔,賠違約金也要提前走人呢?

他寧願散盡財富換個安寧,就當這麼多年白乾了,錢全貼給拜仁算了,讓他的良心也好受很多。雖然他確實像個無法負責任的懦夫一樣無緣無故就半路俱樂部,相當於家裡的頂樑柱、稱重牆自己沒用地坍塌了,可他可以賠天價條款嘛,給了錢,也許就不那麼可怕了。

但感情上該怎麼說?

德拜隊長寧願十年白乾都要把所有積蓄拿出來毀約,這是多恨啊,在拜仁是真的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一手培養起他的赫內斯和魯梅尼格雖然天天都被笑話成貪財,可那是因為他們運營拜仁需要精打細算,不是他們真的對卡爾摳門過。現在卡爾寧願撕成這樣離開?做這幅樣子給誰看?

到最後他們八成不可能要只剩半年合同的卡爾賠天價條款,只是要心灰意冷,和他恩斷義絕了。

什麼事扯上錢都要重新變個味道。儘管活在一個金錢至上的市場中,但卡爾依然知道還有很多人並沒有完全用金錢去衡量一切,他自己也一樣。

拜仁也許是個toxic faily,但再有毒的家也還是家,這裡是要講感情的,他即將過30歲的生日,他在賽貝納已度過了快23年時光。

卡爾站在陽臺上,空氣好冷,有長長的遠光燈在晃動。

更遠的地方,安聯球場的輪廓在夜色中脈動了兩三下。

他職業生涯第一年就進入的球場,真正的“夢開始的地方”。

儘管對非常堅定的退役事業第一次產生了一點動搖和迷惘,但這種不確定性反而讓他上班時更冷卻和專心了,畢竟他反而什麼都不用想了——遇事不決就先做事,這是卡爾從小到大養成的好習慣,這樣不管最後選什麼,現在總是沒有錯的,也算一種聰明的逃避方法。

他把昨晚寫的看戰術覆盤的提要給常駐助教也發了一份,可對方微笑著等在更衣室外和大家打招呼,偷偷和他說安切洛蒂的首席助教可能不太想看,他不確定戰術課的時候自己能不能把這東西提出來。

能直接參加教練團的戰術會議是卡爾的一項特權,畢竟教練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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