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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同性戀。現在那種感受倒是冷卻了很多,他知道了那不過是人類面對美麗和魅力時自然感到的衝擊,不過卡卡在他心裡還是很白月光的存在就是了。

卡爾嘛……卡爾也很給人衝擊感,但小安切洛蒂不知該如何描述。

其實自從那次戰術會議吵架後,他都沒什麼和卡爾直接對話的機會——說起來好悲慘,可現實如此,他的地位還擺不上臺面。

他經常覺得自己像給宙斯倒酒的那種侍酒官,只是遠沒有能讓人注目的美貌。大部分時候,他都只是在給安切洛蒂的甜茶杯裡添完熱水後,就沉默地抱著胳膊站到父親身後的牆角,傾聽他們工作、談話,沉默著注視卡爾。

卡爾完全不像卡卡那麼愛笑、陽光,走到那裡就好像太陽照到哪裡。

他像一塊黑寶石似的,往整個辦公室裡一壓,助教們的小雞手都抬不起來了。

可黑色的寶石也是寶石,總是發光。小安切洛蒂仔細看他烏鴉羽毛般一絲不苟的偏分頭髮,看他垂下的好像帶著金色的睫毛——大概是睫毛補染的速度跟不上生長,所以略帶一點顏色,看他淺藍色的眼睛。

他總是站在一個角度,卡爾也總是坐在一個位置上,就連架著胳膊的姿勢好像都不會變,於是他也總能看到卡爾唇邊的痣。和卡爾總是很完美、很有壓迫感的外殼不同,他的痣永遠有種向下的感覺,像可憐巴巴地趴在他的唇角似的。

假日前,小安切洛蒂又一次走過漫長的走廊,看著牆壁上卡爾的畫報——賽貝納的裝修翻新了,安聯的也是,不光是換上聖誕裝飾,還準備好了巨大的卡爾海報,等到巴黎的獎項一念出來,慕尼黑的燈光就要亮起,煙花盛放,安聯球場外牆,大家會看到巨大的卡爾海報被展開。

這些都是要提前準備的,當然不可能真等到獎盃碰到手裡了再開始忙活。

只是這樣的準備真是太幸福了,這一定是大家最願意做的工作。小安切洛蒂聽到,就連粉刷牆壁的油漆工,都在興奮地拍照錄影,約莫是要發s:

“這張牆是我的塗的哦——”

想到他又要目睹一個閃閃發光的男人去拿金球獎了,小安切洛蒂生出一種帶著點難以言說的卑微的歡喜來。卑微從何而來,他也不知道,其實每個人都很尊重他,總得看幾分他爸的面子,但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觸,每每看卡爾久了一些,他就會不好意思地把頭低下去,感覺自己有夠奇怪的。

備受關注的卡爾本人在這極端忙碌的日子裡竟浪費了小半天在醫院。他去探望了所有生病受傷的隊友。

j羅現在已初通人性了,能和他說兩句話,看起來格外感激,大眼睛閃閃發光,顯露出一點愁苦來,來來回回地笨拙表態說他不想走。

卡爾覺得他真是搞不清情況——他怎麼會走嘛,根本沒怎麼花錢租過來了,來了就當即戰力用上了。要把他送走了,還得再租再買,搞得好像俱樂部會亂花錢似的。

拜仁的財政能一直保持健康,其實是很難的,新上臺的體育總監薩利顯然是赫內斯和魯梅尼格的提線木偶,兩隻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事情是要做的,引援是要找的,錢卻最好是不要花的。

想想也不奇怪為什麼拉姆不願意來幹這個位置了。

“不會的。”卡爾也來來回回和j羅保證:“你不會被送回去的。”

對方抽泣一聲,趴倒在他腿上,可憐人,皇馬怎麼著他了,讓他回去就這麼不樂意,看樣子連日的傷病還是給他造成了過大的心理壓力。

南美人肢體動作就是猛,卡爾嚇了一跳,好不容易安撫好他,把聖誕禮物給他了,才又去看下一個隊友。

贊助商急得跳腳想給他試衣服,從中午等到天黑,烏爾裡克接他時也嘆息:

“還是應該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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