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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組織不起來語言,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是和好?是不管對方開不開心反正他開心了就行的關係?是不管他開不開心只要對方開心了就行的關係?是剖心剖肺從童年創傷聊到現在的一切?是掰扯著過往的情誼, 論述對與錯嗎?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和真正的現實相處,而不是和自己理想中的現實相處,是一種能力。
卡爾想要擺脫這樣的傲慢,所以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先和諾伊爾出來。
結果他們倆就是大眼瞪大眼,沉默著站在奢華的會所走廊裡看了兩分鐘對方的臉。
卡爾連他衣服的布料是什麼編織結構都看明白了。
完蛋了,我怎麼也是啞巴。
他在意念裡抬起手戳戳諾伊爾的肩膀:“你不是說要聊聊嗎?”
門將有點誤會了,一秒鐘進入對抗狀態,抱起胳膊往他對面的牆上一靠,冷哼一聲:“不耐煩了?”
卡爾很想說這走廊蠻寬的,咱們一邊一個不嫌離得遠嗎。
好像那種在學校打架了被罰站還要假裝自己是酷guy硬是一邊站一個在那兒扭來扭去互相裝深沉的小孩子。
但他不敢說,於是小聲講:“我只是不知道說什麼,等你先和我說話。”
諾伊爾不自在地把胳膊肘放了下去,找了幾下褲子口袋,然後發現今天的西服褲口袋太淺了,而他的手太大了,也沒法舒服地放進去,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索性還是朝著卡爾走過來了,站定在他面前。
卡爾的褲子看起來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怎麼手放裡頭正好啊!
卡爾好像生下來就哪裡是正正好的體面,往走廊裡一站都像男神降臨人間了,搞得好像有什麼打光燈在旁邊,攝像機支著正拍攝似的。
諾伊爾沒見過幾次卡爾的不體面,對方幹什麼好像都是輕描淡寫的,成功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在人均賣奮鬥吊人設的足壇裡都懶得吹一句“我如何如何辛苦工作了”,搞得旁人也覺得他好像生下來就該這樣。
唯一的那些孤獨、可憐、凌晨時分敲開他的房門裹進他的被子裡,摟著他的脖子昏沉沉睡去,那樣的瞬間,也不是真的在依賴他。
諾伊爾心裡很是有點抱怨,他帶著氣,也不知道自己想和卡爾說什麼,沒準就是單純看不慣胡梅爾斯躺他旁邊那副見樣呢。怎麼胡梅爾斯當就能當得那麼自洽,人就是這樣的,本來就不確定一個東西到底是美味還是毒藥,再看到旁人有個人吃得直搖尾巴也沒被毒死,只是爽死了,自己立刻就會更深刻地懷疑起來。
“你也是好笑,前男友回來了就巴巴地靠上去,結果沒過多久又被甩掉了,現在又吃起回頭草了?”他冷笑著說。
看到新聞後幾天都睡不好,為卡爾得獎高興,在比賽後等了他快一個小時,就為了看看卡爾還好不好……這些是他拗不過自己的心,不是為了讓卡爾高興。
不是為了讓卡爾能繼續拿捏他,隨意傷害他。
他才不要讓卡爾知道。
卡爾知道從他的眼光看自己確實挺滑稽的,但他和巴拉克的事很難解釋,被當成小丑就當吧。
天天“玩弄”別仁是吧?
也是輪到卡爾戴上圓圓的紅鼻子嘍!
他輕輕嘆了口氣:“你想笑就笑吧。”
這副絕對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窩囊版卡爾反而讓諾伊爾反而更上火了:“我笑什麼,笑我自己?”
卡爾越這樣,就越顯得他沒一點尊嚴。
在和前夫哥的戰役裡,他甚至是連照面都沒打,就立刻一敗塗地了。
而卡爾被白月光甩了,也是有穆勒陪著過聖誕節,現在又和早被打入冷宮的胡梅爾斯親親熱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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