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8 (第1/2頁)
又贏了一次扔便便大戰,或者說化險為夷。
但他一點都不快樂。
他現在不僅贏了扔便便大戰,他還主動往別人臉上丟了一坨大的呢。
他告訴烏爾裡克自己很開心,可他真的很開心嗎?在那一刻也許的確有傷害旁人的快感,報復的快感,終於把世界對他的傷害投射回去的快感,可現在一個人安靜下來,他又想到了很多喜歡他、崇拜他、模仿他的人,特別是小孩子,他們會流下眼淚,或者認為像他這樣說話也沒事,然後也去衝別人扔便便。
卡爾一邊沒法忘記自己的社會責任,一邊又對世界充滿悲觀,覺得不管自己如何做一個好人,周圍都沒有發生任何改變。會變壞的小孩子還是會變壞。他根本不像別人想象中一樣有多大的影響力。
他不斷嘗試做壞事,反而不斷受到表彰,收穫好的結果。
這個世界並沒有一套柔軟、理性、道德的運轉規則。
在這樣的失序裡,卡爾既有不斷垮塌的虛無感,卻又好像有種解放。
說到底,沒有什麼事是鐵的律法,一切意義都是人去定義的,沒有什麼像他從前想象中一樣。他覺得更衣室裡決不能爆發那樣大的爭吵,他覺得自己絕不可以說出這樣的可怕的話,他不能犯天大的錯,他覺得如果不完成什麼什麼樣的目標,他就愧對所有人,他必須得堅持,無論多麼痛苦,也得忍耐和慢慢地熬。
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只是如果扔掉了這些框架,他該做一個什麼樣的人,從哪裡去獲得存在的意義,他又還是一片茫然。
他意識到,也許他那麼想退役,就是為了擺脫掉現在腦子裡強烈定型的框架,去空白的世界裡,重新再生活一遍,尋找一遍。
如果在忙碌到腳不沾地、不能思考的生活中,他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但在這樣的生活裡去反抗自己討厭的事,而不是默默順從,即使他的反抗差點釀成大禍,也稍微要好受那麼一些。
從巴黎回來後的假日,卡爾久違地在屋裡放了一束花。
他想,不管在哪種正確的生活裡,買一束花應該總是沒錯的吧。
退役後他應該是會每天買一束花的,既然比較容易實現,那現在也做起來好了。
他還想到太久沒去看穆勒的小馬,給出承諾後總是不兌現也不好,於是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小卡
前四天的恢復性訓練結束後, 他們開始認真訓練了。
5月20日是第一天,6月5日他們才會回到柏林,在那兒已有酒店被承包下來, 正在改造中,會成為他們的基地, 方便他們過完整個世界盃。
從現在開始, 他們每天都要正常訓練,還有三場友誼賽要踢,來找找賽場的感覺。
訓練課基本按照上下午分成室內室外, 室內是在健身房中,每個人不斷強化一些專項肌肉,以及提升耐力。卡爾感覺巴西隊確實是整個教練組的心病, 也是隊裡像卡恩和巴拉克這樣老球員的心病——對不起, 其實除了他們倆, 也沒什麼、老球員了。
反正教練組就是不斷地在說:“我們不可能訓練出十一個小羅來, 太遲了,先生們,也許他們巴西人在孃胎裡就已經被施展了什麼神奇魔法。但我們可以訓練出最起碼十五個體能比小羅更好的球員,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 他們就是要靠著高、壯、快, 還有年輕能跑,把技術特別好的隊伍通通創死。
創不死對手還可以創死自己,反正力速雙a總是沒錯的。
卡爾粗暴地理解了一下克林斯曼粗暴的設計。
下午在室外草坪上, 除了依然會練一些體能專案外, 例如中前場球員會在腰上綁著沉重的輪胎練猛加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