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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如果你可以和別人隨意睡覺、而後遮掩得完美無瑕、無事發生、無人知曉,為什麼和我不行呢?
他在等待中睡著了,第二天早上看到訊息時簡直不敢置信,因為巴拉克回的正是:
“12點查完房後來我屋裡。”
這是他期待的那個意思嗎?還是隻是懶得再去大樹下那麼遠的地方了,於是約在屋裡。
不,不會的,他和他在更衣室那麼正常的地方說話都要把門窗全敞開,又怎麼會冒著這樣的風險,讓他在深夜單獨去他的房間呢?
卡爾的腦子有點空白了。
對方提出了這種可能性後,反而輪到他開始膽怯和遲疑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晚上時卡爾總是精神狀態不佳,到了白日又能重新剋制住自己,回到現實的世界裡來。
他不斷問自己這樣對嗎?情感再強烈,也還是有種純潔的真摯,親吻也一樣,就像巴拉克說的那樣不算什麼大事,但如果真的上|床睡覺去,就是兩碼子事了。
雖然要問為什麼上|床睡覺就是天大的事,卡爾也說不出一二三四五,畢竟三天兩頭體檢的他們連健康問題這種關注點都沒有,但反正在他的心裡,x是羞恥和可怕的,是不可撤回的,不可隨意淡忘的,這是毫無疑問的事。
雖然他爹媽都婚內亂搞,可小孩子就是這樣,總會下意識地忽略制定規則的人常常不服從規則。
而且卡爾忽然意識到他什麼都不會,就這麼勇敢地說要這要那的,他在巴拉克面前得多難堪啊?
但讓他就這麼說拒絕,他又不願意。
卡爾試圖給自己找到一些合理的藉口,例如想了解自己,到了他這樣的年紀,都該開始瞭解別人、瞭解自己了。雖然說一般只允許瞭解金髮女孩,可是,反正他是躲起來的嘛,沒有人知道,就沒有人會批評。
是這樣的,對嗎?
這好像是他十八年人生中度過的最漫長的十幾個小時——天哪,十幾個小時,卡爾自己都不懂自己是如何忍耐過去的,他覺得每一秒鐘都流得像半晌才從鐘乳石上懸墜落地的第一水那麼慢,每一節訓練課都像一整場比賽那樣長,教練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重複和不必要的詞語、停頓,午餐時每一口飯都需要咀嚼一生似的。
而且每一件出乎意外的平凡小事,比如助教和他多說兩句話問個事情,比如施魏因施泰格多纏他一會兒拿球和他玩再被波多爾斯基扯走,好像都讓他格外煎熬似的。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拿來等待了,不能分散一絲一毫。
但到了晚上,到了終於擺脫掉所有人、可以鑽進自己屋中準備時,他忽然又那麼緊張,渴望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他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澡,拉上窗簾赤果著站在落地鏡前觀察自己的身體,忽然失去了對美醜的判斷能力。
卡爾忽然有一種被審判的感覺,他情不自禁地又重新裹上衣服,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坐在床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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