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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見過對方這樣多、這樣複雜的情緒,他習慣了巴拉克那副利索到像是:
“也許對你來說,這只是個遊戲——事情也理應如此。但對我來說完全不一樣……我不是在和你生氣,我只是,只是想讓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這對你來說太重大,所以你害怕了,或者後悔了嗎?”
卡爾抬起睫毛,他們近到呼吸都交纏,他輕輕問,態度誠懇又苦惱,反而近乎挑釁:
“我忽然跑過來,讓你很掃興,很煩惱,是不是?”
“不要故意裝糊塗,卡爾,你看,你現在還穿著我的外套。”
巴拉克還高高大大地站在這兒,但實際上已完全敗退,軟弱得一塌糊塗,目光不由自主地移開,又移回來,顴骨爬上紅暈,又移開,又移回來,落進卡爾的眼睛裡,手掌情不自禁地抬起來虛虛放在他後背上,喉結滑動:
“你明知道我多……”
“我沒有故意裝糊塗!你在想什麼?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抱我嗎?要親我嗎?要我嗎?在這裡?”
他不用摸都感覺到巴拉克已經hard了,他好像難得終於可以答對一道題目,又害羞歡喜,又有種無法抑制的惱火和近乎悲涼的痛苦。
這一會兒,他反而又急著要離開了。
“我才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穿你的衣服。”
他把它丟給巴拉克:“還給你。”
卡爾想,他和巴拉克現在算什麼關係呢?p/y嗎?
對方想和他上bed,卡爾以為這就是他想要的——他以為自己的迷戀是來自於對巴拉克body的迷戀,那他現在已經得到這樣的關係了,對方也喜歡他的body,願意和他來往。
他卻一點都不快樂,甚至有點想大哭一場。
他甚至想到自己曾不小心打翻水杯弄髒的枕頭,想到如果有一個懸空視角的話,躺在那兒的他看起來是不是就像那個枕頭一樣,完全是被弄得亂七八糟的物件。
你怎麼這麼難伺候啊。
卡爾絕望到簡直想把自己的胳膊或腿拆卸下來,把腦子也拿下來,把心臟挖出來,問問它們到底想要什麼,到底要怎麼樣,到底怎麼做才能滿意?
他和巴拉克是真的過了一週都沒說話。
6月到了,兩場友誼賽都踢完了,他們馬上就要回到柏林,準備真正的世界盃了。
卡爾每天晚上再也不獨自待在屋中,而是和拉姆或施魏因施泰格待在一起,不再想脫離集體。與他正相反的則是巴拉克完全消失在集體中了,他幾乎不參與任何晚間活動,卡爾每天回房間時總忍不住賭氣往他的窗戶口看一眼,然後也總是發現他還沒回來——
屋裡黑漆漆的,窗簾都沒拉上,床鋪整齊,空無一人。
沒有他有什麼關係,巴拉克找bed伴難道會困難嗎?一種孤獨忽然擊倒了他。
明明是他自己想著不想要body關係,現在卻也是他為了找不到對方而有點患得患失。
他告訴自己不要對不屬於自己的人有太強的佔有慾,可在屋裡團團轉了半小時後還是不舒服,忍不住出門去散步。
他們快要離開這裡了,他要再去和那棵樹告別,再在它的下面躺一躺。
然後這次他沒有哭得頭昏腦漲、稀里嘩啦,才剛轉過彎,站到小坡的上方,他就愣住了。
一個鬆散的白襯衫的人影坐在那兒,正心不在焉地往懸崖下丟著石頭。
月光把遠處的海洋變成銀色的緞帶,讓他在風中微微鼓動的白衣也透著明亮的邊,模糊地襯出寬闊緊實的後背。
卡爾站在原地,一時間愣住了。
反而還是巴拉克先聽到聲音,回過頭來,而後就愣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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