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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原本他和穆勒,和大部分人都順路,有時克羅斯難得慢了點,還沒走開,他們就三個一起過去。克羅斯和胡梅爾斯一樣沉默,從不說話,空氣裡往往只有穆勒熱情洋溢的哇啦哇啦,和卡爾溫柔的附和和被逗樂時的笑,每當察覺到這一點,卡爾就扭頭去找克羅斯,但對方總是瞪他一眼,而後又把頭扭開。
真的被討厭了啊,為什麼?卡爾有點不安地想。但他從不把不安表達出來。
搬了家需要換路線,卡爾就自己先走了,第二天是週六,是整日訓練,他慣例到得最早,卻被猝不及防地被穆勒賭了個正著——他家裡住得遠,週末車次砍半,要趕早一班rb的話就得提前一個半小時出門,今天就顯然是早起來和他對峙的。
卡爾的好習慣倒是幫了穆勒,更衣室空無一人,空蕩的空間非常適合大喊出聲。
穆勒像個債主似的霸佔住卡爾的座位,腿開啟,兩手撐著膝蓋抿嘴,半彎著腰像個腦門冒火的小牛犢一樣氣得從鼻子裡噴呼呼的氣,一聽到腳步聲,彈起來又委屈又生氣地問他昨天去哪裡了,他拖著克羅斯找了他一個小時,差點報警了!結果教練幫他們打電話到他家裡,他們才知道他自己先走了!
難怪昨晚教練莫名打電話問他到家沒。卡爾驚呆了,卻還是下意識道歉:“對不起,我只是搬家了,以後不同路了,我還以為我告訴過你了……”
他在說謊,他明明誰也沒告訴,而且格外不想穆勒知道,所以自己拔腿就跑,試圖用這種方法逃避詢問和關心,大家要是能像胡梅爾斯一樣,什麼都不說地默默靠近他和默默離開他就好了。但這招對穆勒顯然不作數,對方氣得才過了十幾個小時就把他這麼堵在了這兒。
卡爾不得不坦白,但剛剛還生氣的穆勒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似的,而且都不是光速原諒卡爾,而是像忘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
“啊,對不起,什麼時候講的,是我聽漏了嗎?肯定是我聽漏了……該死,我就知道我一天到晚說話遲早會出問題。搬家會開party嗎?如果開了我可不可以去……”
他跑題的功力真是有夠厲害的。
卡爾笑了起來,沒回答party的事,只是親暱地放下包開始收拾東西,問他還有事嗎?穆勒趕緊想起來,又重新豎起眉毛:
“那你現在怎麼走了?”
“去坐u2,但是……”卡爾說。
“我要和你一起。”
穆勒斬釘截鐵道,根本不聽自己要支付什麼成本,就敲定了這樁回家合同,整個人又美了起來,在更衣室旋轉跳躍,克羅斯到了後,他又精力過度旺盛地纏著他要玩跳山羊,被對方一巴掌嚯老實了。
卡爾第一次忍不住在換襪子時莫名其妙地微笑。
穆勒願意多走一大段路,克羅斯卻顯然不可能加入的,於是現在“放學路”變成了他們兩個人,今天也一樣。
不管多冷的天,穆勒都堅持穿訓練短褲,儘管套著羽絨服,露在外面的瘦削的腿卻還是被凍得通紅,來點風就吱哇亂叫。現在天黑得還是很早,他在路燈下委屈巴巴地一邊跺腳一邊嚎說冷死了我真的要冷死了,卡爾費勁地在他像彈簧一樣亂動的情況下替他再把圍巾弄緊點,誰知道穆勒眼一轉註意到路邊有人停下看他後,一下子又不怕冷了,開始撒開腿,故意跳小馬駒一樣的滑稽舞蹈,逗得更多的路人停下來哈哈大笑。
卡爾一般是非常包容他的胡來的,就微笑站旁邊看,但有時,比如今天,就連卡爾都會真的怕被路過的無聊記者拍下,登報寫“拜仁青訓球員精神狀態成謎”,於是趕緊出手把他拽走。
到了silberhornstrasse站後,隔著好幾米,暖氣就撲出來了,這是最愜意最愜意的事,他們從不坐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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