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單騎入荊州,於南地搖旗的共主 (第2/2頁)
“南地都如刀刮一般。”
蔡瑁把一個小銅爐遞過去,說道:“陳國的手爐,你取取暖。”
“有意思。”
“很精緻啊。”
蒯良抱著手爐,淡笑道:“劉景升是大將軍府掾屬,黃巾之亂時被徵召,我們都不能確定他是什麼人,站在什麼地方,你以為呢?”
“很簡單。”
“試一試便知道了。”
蔡瑁靠著車廂,意味深長道:“某家二姐還未嫁人,他正妻早亡,豈不是恰好?況且我知他亦有小妹,若能嫁為荊襄士人之妻,也是一種盟姻。”
“甚好。”
蒯良點了點頭。
聯姻,是一種極為親近的盟友關係。
如果劉表能夠接受,便證明真的想要融入荊州,而不是如劉牧一般,取天下之士而治陳國。
“孫文臺呢?”
蔡瑁想了想問道:“放棄此人嗎?”
“呵。”
“自然要放棄。”
蒯良意味深長道:“一介莽夫,焉能比得上宗室之人,若天子真的敢兄終弟及,劉表亦能爭天子之位,我們亦非叛逆,而是匡扶漢室,不是嗎?”
“有些道理。”
蔡瑁重重的點頭。
孫堅一介草莽,是三輔與江東擇取的雄主。
可荊襄士人為什麼要隨著三輔士族而行,既有劉表作為選擇,便可以另舉雄主。
只要盟姻一成,天子百年之後,劉表不想爭都不成,大勢容不得他後退,雄主從來不是一個人,而是背後站著的無數士族。
亦如兩百年前,王莽篡逆,大漢傾覆。
光武帝中興大漢,重塑乾坤,靠的不是一個人,而是背後計程車族。
子時過。
戊辰,中平五年。
一年時光,如流水般過去,陳國更上一層樓。
正月初六,陳國更制的前一天,滿寵匆匆進入王太子府中。
“荊州鉅變。”
滿寵神情忐忑,呈奏道:“荊州牧劉表遣人對蔡氏下聘,並且發書信回族地,準備將自家的妹妹許給荊襄士人!”
“劉表。”
“劉景升。”
劉牧靠著大椅,坐在火爐一側,說道:“單騎入荊州,他能用的只有荊襄士族,聯姻未必是與宗室為敵,這不是瓦解了孫堅背後的一部分力量嗎?”
“王太子。”
滿寵臉色一變再變,恭敬道:“臣請出使荊州。”
“不必了。”
劉牧斜睨道:“總有人要在荊州搖旗聚兵,孫文臺,劉景升沒有什麼區別,任由他們鬧,最好鬧一個翻天覆地。”
“諾。”
滿寵聽得心驚肉跳。
一句輕飄飄的‘任他們鬧一個翻天覆地’,不知有多少人會為此付出生命。
猶記他們初見面之時,劉牧心懷仁義,好似俯照蒼生的聖賢,行事有諸多掣肘,自從蕭關之戰結束,便換了一個人似的。
亦或者說,更有為王的氣魄和手段了……
邦野之卒,大漢的臣卿,百姓,乃至草莽匪類,都可以化為手中殺敵的利刃,這便是上位者的術,可定天下,可平逆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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