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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不測風雲接連起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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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最後幾個字,王樸筆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彷彿再忍將不住,待寫到最後一個“任”字的最後一筆,王樸一口血吐將出來。

整個人扒將在公案之上,再沒有了動靜。柴宗訓呆呆的看著這麼一切,若是以前有人告訴人他有人會被活活被累死,便是打死他都不會相信。但如今王樸的事實就在眼前,不由得柴宗訓不相信。

王府什麼時候響起哭聲一片柴宗訓都不知道,直到王樸被人抬將出去,他才略有知覺。王府下人將他從地上扶起,哽咽著道:“太子殿下,請節哀順便,老爺已經去了。”柴宗訓被地上扶起之後,顫顫巍巍的走向王樸曾經工作的公案,依稀中似乎又看到了王樸交信給自己的情景。

柴宗訓張開手想去接住,才發現撲了空,前塵如夢,他這才發現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幽幽的嘆了過一口氣,柴宗訓顫顫的伸出右手,拿起桌面上此刻依然安安靜靜躺在公案上的信箋。上面還有王樸的斑斑血跡,因為時間的關係,還沒安全乾去。柴宗訓逐字逐句的讀去,拿信之手顫抖得越發厲害。

“字字血跡”,以前柴宗訓不懂這四個字的意思,今天他才完全明白。這最後一封信是王樸耗盡所有心血所書,當真稱之得上一字一血。讀完最後一字,柴過主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往臉上抹了一把。

看公案一旁還有空著的信封,柴宗訓小心的將信摺好,再溫柔的放進信封之中,最後收好。不捨的望了空蕩蕩的公案一眼,本來打算就此離去,可離去之前一眼掃中了那支自己送王樸的鵝毛筆,這也許是王樸辭世之前的最後見證了,也是自己和他相識到相知的另一種見證,柴宗訓小心翼翼的將之收好,卻是打定主意再不會送任何一人此物了。

雖看著柴宗訓拿走了公案之上的一樣樣東西,那王府僕人卻是不敢出言相阻,不僅僅是因為柴宗訓太子的身份,這王府僕人也看將得出來眼前這位太子殿下是真真正正的將王樸當作了師父看待,不然也不會在門外苦苦守候。

王樸做官,一身清廉如水,剛毅正直,雖然有周世宗柴榮為之保駕護航,但得罪的人亦不少數。王樸這次病逝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除了皇后和太子來看過之外,其他人可以說聊聊可數,“人走茶涼”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這日!柴榮大軍凱旋迴開封,按照以往的舊例,應該鑼鼓暄天,鞭炮齊鳴才對。柴榮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走將在最前面,隱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等過了外城以後,發現街上上雖然有百姓往來,但好多人都披麻帶孝。很多時候往往歷史還是可以稱之得上公正,也許你做過的事和你一樣在朝為官的人未必記得,但那些因為你所做之事受過好處的升斗小民卻是記得清楚楚,甚至永遠都不會忘記。

不同於王府冷冷清清的無人問津,可滿城百姓皆是自發披麻戴孝,因為他們都再清楚不過,若不是王樸帶著大家在黃河堤岸之上連續奮鬥十晝夜,他們現在還能不能活著,只怕只能交給老天決定。

百姓都念著王樸的好,也不用誰逼他們,他們知道該如何做。大軍進入外城之後,看著這些披麻戴孝的百姓,柴榮手下有人似乎覺得晦氣,正要人驅散這些百姓,卻是被柴榮阻止,大軍仍自前進。

“生死病死,誰人不經歷?你們血戰沙場,說不定哪日便死在了戰場之上,將心比心,若你過逝之後,你家裡為祭奠你而披麻戴孝,若是遇到今日你這種情況易地而處你又會如何?”柴榮這般話說得欲下令驅散披麻戴孝的百姓的將領啞口無言。

柴榮也沒有過多責備那人,驅馬走在了最進面,一路走過,看到城中披麻戴孝的百姓越來越多,柴榮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大軍行至內城,終於看到了久違的小周後帶著柴宗訓還滿城文武,最已經在內城門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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