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稚子營收的最後一人 (第1/3頁)
也許人不能只以好壞區分,每個人都有其複雜性,或許你認為是一個十分善良的好人,卻是有著不為人所知的陰暗面;或許你認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他依舊有內心溫柔和純潔的一面,這或者柴宗訓經歷張瓊之事最大的體會。
張瓊就這麼走到兩軍對峙之間,大聲開口說道:“顯德(柴榮的年號)三年,我任均州糧餉轉運使,而趙光義時任均州糧秣押運官,透過他的關係,我共計貪墨糧餉折三萬五千零七兩八錢,其中趙光義私自苛扣了五千兩下來……”
“顯德三年八月,由於大周與南唐開戰,我調任唐州糧餉轉運使,而趙光義亦跟隨任唐均州後勤總管,再次和趙光義合謀,共計貪墨糧餉折四萬八千五十兩又四錢,趙光義提走其中八千兩……”
張瓊似乎故意和趙光義幹上了般,一上來什麼什麼不提, 就提曾經和趙光義共事貪墨糧餉之事,而且特別說明指明瞭趙光義在其中吃了多少。趙光義又驚又怕的看著張瓊,喝將道:“張瓊你少在哪裡血口噴人。”
不想張瓊跟本就不理他,好像沒聽到趙光義的話般,繼續自故自的說道:“顯德四年五月,正值壽州之戰最為緊張之事,我為襄州錢糧轉運使,奉上面的命令,貪墨前方將士餉糧計五萬二千零八兩又三錢……”
“顯德四年八月,值世宗皇帝大敗南唐各路援軍之時,世宗欲犒賞全軍,特意從後方徵調了批糧餉,價值不下三十五萬兩,那時我任輜重後勤官。得上面的授意,又貪墨這批糧餉共四萬五千兩整。因為這糧餉乃是世宗皇帝犒勞將士所用,上面囑咐不可多拿,怕在軍中激起共憤……”
“顯德五年二月,也是世宗皇帝最後一次北伐,欲收回‘幽雲十六州’,擊敗遼國。那時我雖不在軍中任職,我卻任金州糧餉押運官。又得為授意,怕世宗皇帝一戰成功,本來金州徵集了價值超過四十多萬的糧餉,最後卻私自扣留了五成,只讓出五成糧餉出了金州,運往前線,至於最後到了多少就非我所知了……”
聞過張瓊之言,一樁樁一件件,不論是邊軍將士還是禁軍士卒,皆震驚無比。須知柴榮登基不久,組建禁軍之初,連斬十三個糧秣官,正是為了制止軍中的腐敗,可是誰又想將得到?軍有居然還有這樣的大貪存在,而且張瓊已然說明他是得上邊的授意,雙方將士皆對張瓊的幕後指使十分好奇。
“據你所言,你所行之事皆是有人在背後指使,這背後指使之人又是誰?”荊罕儒緊緊的拉著張楓,開口問張瓊道。
此時間萬籟俱靜,所有的目光都注視著張瓊,似乎每個人都在等著張瓊開口。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大聲吼道:“射死他,給我射死他,不能讓他說出來。”趙光義咆哮不已,已然失去了控制。
邊軍弓騎手得到命令後,不論是留在地上尚騎在馬背之人,還是上了屋頂搶佔制高點之人,皆是以最快的速度張弓搭箭。一時間“嗖”“嗖”羽箭脫弦之聲不絕於耳,不要說現在荊罕儒不在張瓊左右,就是荊罕儒在張瓊身邊護著他,這般面對前左右三個不方向射來的箭雨,也定然吃力之極。
三個不同方向射出的箭雨不比同一個方向射出來的,況且這三個方向還有上下之別,就算是儒罕儒有三頭六臂也未必能護得張瓊周全。
聞得一聲悶哼,下一刻好生生的張瓊已然變成了刺蝟一般,雙眼圓睜充滿了不甘,嘴角不斷的吐著鮮備,怒看著趙光義。“爹爹!爹爹……”張楓喊得聲音都沙啞了,張瓊再支援不住,緩緩倒將地。 看到如此情形,張楓一口氣順不過來,就這般昏倒在了荊罕儒的懷中,不醒人世。
荊罕儒幽一嘆,也不知是為張瓊最後未能說出幕後指使之人而感嘆,還是為張楓和張瓊這對父子而感嘆。
“張楓將會是‘稚子營’收的最後一人。”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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