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是你的妻子嗎? (第1/2頁)
“這雨真大呀。”
商病酒挑著貨簍踏進園子裡的一處破廟,裡面已經有避雨的人了。
青年生得劍眉星目身高八尺,雙手攏在袖管裡,笑著衝商病酒略一點頭,感慨盛夏的暴雨。
商病酒放下貨簍,狐狸眼笑眯眯的:“是呀,雨真大呀。”
“這雨恐怕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下來了。”青年好奇地注視商病酒從箱籠裡抱出蕭寶鏡,“鄙人蕭潛,不知足下姓甚名誰?這位又是?”
“我叫商病酒,這是我的愛妻。”
商病酒在箱籠上面鋪了一層錦布,才把蕭寶鏡放上去坐著。
今早臨出門的時候,他給蕭寶鏡重新梳妝打扮了一番。
少女濃密如流緞的青絲編成兩根鬆鬆散散的麻花辮,頭上裝飾了許多芙蓉花和翡翠珠子,豆蔻紫的窄袖上襦搭配嫩黃色百迭裙,挎著個柿子串紅綠間色錦袋,眉目浮翠膚白如雪,十分明豔活潑。
而他穿著的那件嫩黃色圓領道袍也是新裁的,露出裡面一點雪白的領口和袖管,掛在腰間的雪白狐狸臉面具用粉色油彩勾勒了眼尾,他籠著袖管站在那裡,下頜尖尖,媚骨清姿,透著少年的俏。
蕭潛忍不住誇獎:“二位真是一對璧人!只是弟妹看起來呆呆的,不像是本地人啊?”
蕭寶鏡:這人也是眼瞎。
青天白日的,竟然看不出來她只是一具戲偶?
她一具戲偶,當然不是本地人啦!
蕭潛盯著蕭寶鏡,忽然走近幾步細細端詳:“我怎麼瞧著,弟妹有些眼熟?”
商病酒似笑非笑地抬起寬袖,遮在蕭寶鏡面前。
護食似的。
蕭潛回過神,尷尬地咳嗽一聲,紅著臉解釋道:“小兄弟別誤會,我只是看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蕭某年方二十一,家中已經娶妻生子……”
他的話很密。
商病酒打了個呵欠,攏著袖管望向破廟外面的雨幕。
蕭潛像是很久沒跟人說過話了,還在說個不停:“小兄弟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我從北方過來的,走到這裡卻忘了我要去哪裡。我打算等想起目的地的時候再出發,於是就在這裡睡了一覺。
“可是早上起來,我還是沒想起來我究竟打算去哪裡。更奇怪的是,我只在這裡逗留了一兩日,囊袋裡卻莫名其妙只剩半張麵餅,可我分明記得我帶了足足五六天的乾糧……這破廟裡面又沒別人,小兄弟,你替我分析分析,是不是老鼠偷吃了我的乾糧呀?”
商病酒像是被他之前端詳蕭寶鏡的行為冒犯到,依舊沒理他。
蕭寶鏡趁著兩人站在廟前觀雨,悄悄打量這座破廟。
廟裡供奉的神像已經坍塌,頭顱不知去向,依稀能看出來是個穿道袍的少年。
她記得郡守府附近那座破廟,供奉的似乎也是這個人。
雨聲淅瀝。
直到黃昏這場雨才停,溼潤的雨霧瀰漫進破廟,外面的一切都溼漉漉的看不真切。
一名身穿綠色短打衣裳的小廝突然從外面進來,笑著朝商病酒和蕭潛作揖:“我家小姐今夜成親,請二位戌時三刻移步後園,賞臉吃酒。”
蕭寶鏡:這破敗的園子,居然還住著人?
不過她聽聞古代有許多落魄計程車紳,敗光了產業卻唯獨留著祖產,也許這座枇杷園就是。
蕭潛高興道:“我和這位小兄弟雖然未曾與小姐見過面,但承蒙小姐關照,在貴宅避雨,已是蒙受大恩。還請你回稟小姐,我們一定赴她的喜宴。”
小廝又望向商病酒。
商病酒不置可否,只攏著寬袖笑。
戌時三刻天已經黑透。
蕭潛整理了一番衣衫,拽上商病酒,高高興興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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