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水泊梁山的黑店 (第2/4頁)
讓人不生疑?而且即使是店家自家養羊也是要麼送去大酒店要麼賣給豪強地主家,斷不會在這樣的野店散賣,原因很簡單——這種野店的消費物件消費不起。
黃巢在家裡是吃慣了羊肉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正想再說就聽得後廚一聲大喝:“賊廝鳥,砍死你個王八蛋!”眾人聽得打鬥聲音,呼啦啦抄起障刀就奔向後院,待來到後院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定睛一看就見那做飯的廚子已經被砍翻在地,手邊還落著一把菜刀,那上飯的老婦正被一個叫王鐵柱的護衛踩在腳下,臉皮貼在泥地上,鮮血糊了一臉。
“怎麼回事?”孟德海指了指地上的屍首問道。
“二爺,你進廚房看看就知道了!”王鐵柱甕聲甕氣地說道。
黃巢還是第一次見到殺人,但是作為一個黑三代,自然不能在這種場面上落了面子,只好捂著鼻子強裝鎮定。
孟德海聽罷踹門進了後廚,只看了一眼,就拔出障刀一刀把那廚子的腦袋給削了下來。黃巢好奇地也往後廚一看,嚇得哎呀一聲就喊了出來,剛才的強裝鎮定怎麼也裝不下去了,只見廚房的房樑上掛著兩個人,一個已經沒了一半身子看不出男女,一個被大鐵鉤子穿了下巴好似吊死鬼一樣在空中晃盪,但看身形卻是個骨瘦如柴的少女。
“臥槽,剛才的羊肉是……”黃巢忍不住爆了粗口。
“好賊廝,看你一臉老實,沒想到開的卻是黑店,說!掛著的人哪裡來的?”孟德海揪住那老婦的頭髮,如同拎木頭樁子似的把那老婦提在半空,眼裡噴著怒火惡狠狠地問。雖然他也是戰場上下來的廝殺漢,但是把人當羊吃,他也是頭一回遇到。
“好,好漢!那兩頭羊是李莊的李老實的婆娘和女兒,是他賣給我們家的,不是我們拐的呀?”那老婦臉上又是血又是淚地哀嚎道。
“放屁,哪有把自家婆娘和女兒賣給人家當羊吃的?”孟德海怒極,一巴掌就把老婦拍成了滾地葫蘆,旁邊王鐵柱雙手握緊障刀就要紮下去。
“好漢!好漢!奴家說的都是真的,那李老實欠了莊頭王官人的閻王債,去年的收成都還了債還不夠,又趕上青黃不接的時候,家裡人實在是養不起了,他那婆娘和女兒就自願賣身,一是為了還債,二是為了養活他們家的獨苗苗……”那老婦眼見著就要被障刀穿個透心窟窿,竹筒倒豆子般趕緊把情由說了出來。
“人家賣身你把她們為奴為婢都好,為什麼要殺了吃肉?”孟德海踩住那老婦的胳膊,一使勁就踩斷了一根。
“哎呀呀!好漢!好漢!這年頭誰還養得起奴婢?咱家開這小店好日子不來幾個客人,眼見著自己都養不活了啊,好容易各位豪客來店吃飯,咱家自然要伺候好了,各位爺又是吃酒又是吃肉,小店實在沒有吃食了,這才把她娘倆殺了招待各位啊!”那老婦疼得哇哇大叫,卻不得不忍住疼痛,在地上嘣嘣地磕著響頭。
“二當家的,別聽她的,這賊廝慣會殺人,您來這屋看看!”作為行走江湖的老手,自然有分出去的護衛去搜尋敵人以做警戒,這時一個叫虎頭的護衛正從柴房探出頭來。
留下王鐵柱看住老婦,幾個人到柴房一看,只看一眼就出離憤怒,只見柴房裡的柱子上栓著幾個骨瘦如柴的女人,有大有小,有老有少,如同待宰羔羊一般蜷縮在柴堆裡,即使進來這麼多人圍觀也都無動於衷,就像行屍走肉一般趴伏著,不知是死是活。
孟德海上去挨個撐起眼皮看了看,搖頭一聲“活不成了!給她們個痛快吧!”與其讓這裡飽受折磨地等待死亡,給個痛快才是最好的解脫。
“我,我還能活!”一片死寂中有個微弱的聲音從裡面最黑暗處傳出來。
黃巢湊上前去一看,只見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如同小獸般閃著綠油油的眼睛,怎麼看都不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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