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陳冤 (第1/2頁)
晨曦初照,驚堂木響,殺威棒喊聲震響公堂。
方寧與八個黑衣人被押回衙門不到半個時辰,便公堂問審。
榮縣令身穿官袍,頭戴烏紗帽,坐在明鏡高懸的牌匾下,正襟危坐,趾高氣揚對方寧道:“即來到這裡,要老實交代罪行,冥頑不靈者小心皮肉之苦。先說說,你們幾人與方寧是什麼關係?”
領頭的黑衣人搶先開口:“大人,此女與我們是同夥,在她家中那一場打鬥實因分贓不均!我們根本沒有殺害她師父。反而是她與她師父策劃了一場搶劫,事成後她想獨吞所有財寶,這才殺了她師父,現在又想殺了我們。”
其他幾名黑衣人紛紛附和。
方寧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顛倒是非黑白,怒不可遏道:“大人,民女冤枉。是他們......”
誰知,話未說完,便被榮縣令疾言厲色打斷:“你這兇惡之徒,殺人、劫財、越獄、汙衊官吏、死不悔改,你是五毒俱全,來人,先給我笞杖二十!”
方寧心知舊傷未愈,若再添新傷,只怕真就要在牢中任由發落。
她一直猶疑,榮縣令究竟是昏庸無能,還是與那些黑衣人另有勾結。此時,激將道:“大人為何只聽一面之詞,是不敢讓民女自證清白,怕揭露您與他們一丘之貉的罪行嗎?”
榮縣令氣的拍案而起,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將白頭籤奮力扔在方寧面前,凶神惡煞的吩咐道:“打啊,給本官重重的打!”
四名衙役領命,正要按住方寧,搬來長凳,忽聞堂外有人高聲傳話,一襲紫袍官服的中年男子款款而來:
“安撫使李大人到——”
榮縣令放下緊握的驚堂木,立刻起身走下堂下來,諂媚相迎,“下官見過李大人。”
方寧扭頭看去,不由得一驚,來人她認識,叫李瑞清。
印象中,此人與師父一起討論過天文等學術,見地高,言行謙遜,頗有君子之風。
“本官聽說好友孫懷義慘死,特來旁聽,榮縣令不會覺得本官叨擾吧。”李瑞清精幹儒雅,比矮胖的縣令高出一個頭,帶著不怒自威的官儀。
榮縣令笑容微微一僵,立即含胸拱手,讓衙役搬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的座位旁邊,道:“李大人旁聽是下官的榮幸。您請上座。”
方寧覺得是個申辯的好機會,忙對李瑞清道:“李大人,民女冤枉。請您為民女做主。”
李瑞清看了眼目光殷切的方寧,又斜睨了榮縣令一眼,空出上座,坐在了縣令一側,道:“冤從何來?”
榮縣令識趣地朝方寧身後的衙役擺了擺手,示意退回原位,陪著笑道:“此女是殺害孫懷義的最大嫌犯。她拒不承認,還越獄,態度蠻橫,下官欲杖刑教訓一下。”
李瑞清審了一眼方寧,語調威嚴,“確有此事?”
方寧神色堅定,字字鏗鏘,“回大人,情勢所迫。昨夜即便民女有不在場證明,榮縣令依舊不管不顧,將民女以殺害師父的罪名關押,若非民女越獄,不可能找到物證自證清白。”
李瑞清挑眉望去,語調漸輕,“如此說來,你既有不在場證明,也有物證?”
方寧對上李瑞清的眼,極其冷靜,“大人可願隨民女走一趟,去瞧瞧民女的不在場證據?”
李瑞清沉思片刻,摩挲著手裡的碧玉扳指,問榮縣令,“你覺得呢?”
榮縣令額頭沁汗,訕笑道:“自然,若有冤屈,怎可不陳?”
隨即,方寧領著李瑞清等人,到了先前與黑衣人打鬥的山林。
等到了一棵桂花樹前,方寧蔥白的指尖摩擦過桂花樹的裂縫,將自己的隱星鏢不偏不倚地插入裂縫,揚聲道:“大人請看,這便是我那夜與黑衣人打鬥的叢林。榮縣令抓我歸案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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