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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人好弄巧,專為趨利避害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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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白乾,全都喝西北風去?此般無理之事,汝但覺誰能,便找誰去!”

“嗯?!”

顓臾灼目一瞪,嚇得老者項上發抖,哪敢說半個不字,一番掇臀捧尻,跪地求饒:“絕非此意也!仙師,不是不願上貢,只是如今事緊,還望體察下情,且駐荒,無論如何,保我小民度過此災也好!”

言畢,復磕頭,顓臾等於路周章,本為此事,哪裡肯輕易離去?

這裡閭長鞍前馬後,安頓驅魔人,那頭裡正在村尾悄然徐行,鄰里群舍鴉雀無聲,只有幾個膽兒大的冒出個頭,呆呆望向他。

卻見此人面若逢災,哭喪奇詭,一路晃盪到一家矮宅。這勉強算作一座屋舍,枯牆頹圮,陋扉皺深,風留陳垢,雨養蓬蒿。

便知此絕非富貴人家,那裡正唉聲嘆氣,且屈指叩了門,緩聲道:“王小囡兒?”

屋裡人似不情願出迎,直叫外頭呼了數聲,方聽得有軟步趨來,憐音自木隙間漏洩:“裴爺爺貴安,阿母黎明便入了山,這時有何吩咐?”

那裴老兒推了推門,意思頗明顯些,即是叫妮兒開了,只是這女娘分明知曉,偏就橫定木閂,與老者隔門相話。

叟不得已,哀告吐言:“娃兒,你定也曉得,這本就是村中議定的事,你阿母必也囑咐了,干係同族大事,焉能推諉呢?”

那小女心中橫嗔,暗思:我家乃王氏,在你張崗村本就是外門,爹爹早去,倒專好欺侮我母女沒了頂梁。

你道這裴老兒要她去應何事?這原是:

含光天授夜明珠,

頂放瓊華倒也舒。

一令囫圇侵血水,

縱為禽獸也哀哭。

此處里正好說歹說,王家女終捱不過,遂拔了門閂,現出那一抹嬌容來,果真是:

桃絨未洗抹清霞,一段青枝倚峭崖。

黛染弧眉描夜線,絲連淚目點星華。

雕鼻墜口靈明俏,繪耳勾腮幼軟芽。

天客神圖懸曠野,卻來蠻輩妄圖狎。

這廂王家女縱有一萬個不願,也拗不過一村之人,彼母今偏未在,恐是獨立難支,爭競不得,又不忍見女遭獸侵,故避而不現。

這裡入堂整備,外頭卻聽得老兒嘆息:“怪道是老天不給活路,如今這年景,一歲壞過一歲了,當春逢旱,入夏遭洪,已然是常有的事。”

那個又曰:“若非如是,加之官家、仙家兩頭盤剝,誰個願如此般苟活?”

王氏女聞之,雖有鬱氣,卻不曾落得一滴淚,只獨在一僻室中,早有湯芳泥蔓齊備,那時寬衣褪縷,濯塵待宰。

不過她才要解帶,正四下裡無人時,忽聽得屋上瓦響,喟然一驚,急掩柔胴,嗔目上視。卻瞧一少年翻身而下,自側窗突入。

女子大駭,忙將半身壓入水中,驚恐斥道:“是何人也!你身上尚穿著驅魔人衣衫,莫非…”

猴娃並不以此為浴室而難言,略笑一笑,但曰:“我這身皮?不過掩人耳目罷了。你莫驚慌,俺今來,專為復仇——我那仇人正是這幫驅魔人!”

木由不待其開口,自顧喃喃:“我觀汝等情況已久,正瞅見那班大爺在村裡耀武揚威,好不威風,一眾村民,個個敢怒不敢言。如今倒好,我來為恁出頭也!方那時,你也免了自身之厄,不亦痛快?”

這女子眼光一閃,倏忽黯然,心中念道:你這素不相識的少年,說話倒是輕巧,那些悍匪,哪裡是你能撼動的?

她雖如此思量,卻未明語,只問少年:“既如此說,自家動手便是,成與不成,亦不與我等村人相干,緣何要來同我多言?殊不聞知曉多了,命不長也!”

猴娃卻從胸間拽出一截布,卷作包狀,內中實為一團濁氣。即付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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