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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料應如是,前路可待回頭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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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妮兒拿話來噎人,她素來是此秉性,叫男孩面上難看,左右也不是要緊事,何必找不痛快?只是此人所言,或無所誤,當受生信,既然前路緊要,需提小心,只是也不曉要遇見什麼,竟驚動女修點化。

說來也怪,他這裡還沒主意要去哪裡呢,怎得就如此蹊蹺了?莫不是故意晃他一下,叫其起些雜念,那時又好弄個什麼事情喚他去做。且勿去管它,總歸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

“你是要睡一覺,還是繼續趕路?”

“啊?”女修突如其來一言,倒讓他語塞,而今萬念無緒,哪裡思及此事?若論歇息,他並非貪眠之人,又不怕走夜道;可要說趕路,這是緊趕慢趕著要到何處呢?他不禁望向洞口,裡面卻鼾聲如雷。

“嗯?”女修緊追一問,更顯急迫了。

“哎!那上路吧,還躺甚麼!”少年有些怏然,此番不辭而別,總覺難對,本無慾多講些什麼,只是原就因尚無定計而惶然,這女子又一反常態,窮追不捨,更不得不叫人多疑。

那姑娘聞他言,即答:“嗯。”

聽她答得草率,孫木由心裡又翻起了怪湯,轉而便道:“不想跑了,睡覺!”

少年別過頭,衝著樹幹一趴,就要假寐。哪知半天身後未生響動,微微回瞥一眼,見她仍直愣愣地瞧著自己,心中一緊,嘴上嘟囔:“俺若今夜就走,有失禮術。那熊以君子相待,你我豈能未告而離呢?”

“嗯。”

“哼!”

兩人交鋒已罷,各自分割,那女修默隱了身形,孫氏憑空做了個鬼臉,但尋些枯草,簡鋪了床,作臥狀,佯以閉目,其實本無睏意,又如何睡得著?

正側著身子,忽聽得隱隱有人言,漸而愈明,竟是女修,唸唸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麼。他懶得起身,只把耳朵豎起,細細地聽。

哪知他即聞咒語曰:“金匝金匝生金匝,我今為汝解金匝,終不為汝結金匝,唵,祥中祥,吉中吉,波羅會上有殊利,摩訶般若般羅密!”

木由起先便覺似有所識,只是總想不起曾在哪處聽過,不意女子又默唸了數遍,更引著他苦苦回憶,卻終是難以醒覺。這一路上有唸咒一事的不過就那麼幾處,怎偏就想不起來了?細細思索反而更怪三分,分明那答案正在腦裡晃盪,偏是出不得,到底急煞人也。

他頓覺不定,索性直起腰板,本就沒打算真躺一夜,此宵註定無眠,於是騰地一跳,搖頭晃腦連連道:“不睡了,還是走路吧。”

這女修並未說旁的,只是又“嗯”了一句。就是這“嗯”字,幾乎叫孫木由火冒三丈了。

你怎地了?他自問道,如何不可安住內心?你當堅韌如地,勇猛精進,少年如是自告了數遍,拜別了熊君,提上腳程,此刻早已遠了崖洞,又在路上了。正是:

往昔所造諸惡業,

皆由無始貪嗔痴。

而今繩攬身語意,

要把緣言令自知。

這時行走,雖在夜間,卻不同於白日般顢頇,他那裡卯足了一股暗勁,定要出了這片山脈。一路快步疾馳,只轉瞬,樹影倒移,已漸漸少了參天的大木,灌叢猶多,可見真要出林子了。

跑再遠些,果見了正路。這道兒木由自然熟悉得很,不正是通向那梅陽城的嗎?兜兜轉轉,竟又回了原所。少年心裡嘀咕,莫非真與它結緣了不成,還是說,自己還念著纓呢?他這時還只當仍在定心主人所在的世界之中,此處尚屬人境哩。

若是這樣,興許…還能再見上她一面。

男孩唇角勾起,嘴邊甜甜的,隨即將視線投向遠方連綿的大邑,兩眼卻陡然一瞪,愣於原處了。

如此地真為那假木由的人間,今日見了雄池,雖然依舊威壯宏偉,翁城之上也高高懸著“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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