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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樟槐非客星,緣何不可自守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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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言孫真君自離那貫元國後半載有餘,一日穹蒼皎潔,人牛不現,少年足踏雲蔥,耳畔倒風,一息間縱出八九里,不覺倏大日源紅入紫,天色愀然,颯颯有冽意襲身。

你道其尊緣何至此,只因自與哪吒相辭,願以新官救拔,累聚陰德。臨出時,木由且詢神姝:

“而今何往為順?”

對曰:“循日而動,有大光之德;緣月而行,有小明之惠。日月均東上,人疑其西止,若真靜於斯,安復東昇?以周天之動也。”

孫氏愕然,以女修言談不比往昔,執正色,立危言,蓋所論非小也。真君遂以暘谷為始,櫛風沐雨,沿日而遊。自春發勃,歷大小千餘國,所謂皓乃、貫元者,內中之大邦也。夏雷引電,興雨嘈嘈,少年未改其行,越海外而至南。

大荒南境亦生淵,名難住海,去陸三千里有一偏嶼,內多屺山,古無人至,乃不知名。既言絕跡,那木由緣何來?蓋因遠見炊煙,風間有香,味若欒葉羹,腹生大動,悅而前驅。方至時,視有一班妖眾,面色各陋,架灶支釜,熬煉油脂,所嗅奇香者,即此也。

少年按落雲梯,見禮而惑:“敢問小官兒,眾子在此烹煎何物?當賦何用?”

群妖蒙疑,竟不作答,相視一對,忽凜然色變,倏忽橫出一腰牌,指孫氏而擊。數怪齊動,有光曳出,似蛇吐電,觸身即焚。木由本就提防,已出躲閃之勢,豈料當頭墜雷,霹靂迅極,直電的他手軟筋麻,往邊倒去,此時火已上身。你道其乃證了神位的真仙,何懼凡焰?

只是外道之火,另有蹊蹺,誠言是:

六丁六甲不得取,三災三劫難比高。

任爾銅頭鐵臂膀,管教炎來魂氣銷。

老君逢見頻搖首,佛爺轉面眉已焦。

如問其法源何處,無憑無據唯蹊蹺。

少真君不料罹灼,痛甚,立僕,未待稍時,昏厥無感,恍惚所見者,似火化鏈條,漸加緊束,故而窒息。待徐徐蘇來,方見自倒懸樹上,顱衝地,朦朧間有百十怪脛,猛醒神時,知是蠻邪。

再一觀瞧,旁亦一木,又躺一人,卻是女修。孫氏暗訝:神姝聖體,於路無損,未脫半分,況又可隱在檑中,如何遭了綁縛?乃出言呼,不數聲,身又痛,卻是有妖覺其露響,復以火焚,又昏去也。

只是這次不曾狠燒,須臾復醒,視賊眾漸稀,暗作語於深思之間,謂女修道:“你竟也遭了蒙難?那腰牌是何邪物,如此神威!”

女答:“因緣如是。”

孫又嘆道:“不知那人有何妙法,能救我等。”

你道他所言何者?便是自貫元國火起,於路屢聞風間有息,便知或存隱隨,暗暗助力,木由雖不知其底細,因彼無害反利,隨其自便。

正言時,忽聞有聲:“機會來也,機會來也!”

二人細聽之,音從兩樹來,一為樟,一為槐,方謂孫、修曰:“吾等皆生於此也,斯地雖小,終為故園,而妖祟登臨,斫木焚枝,汲汁熬油,盡我父兄骨肉,此恨豈虛?殆因木身弗可大為,終苦痛也!”

孫氏問:“今爾言‘機會來也’為何?”

樟木道:“我二者非此嶼土樹,蓋外緣來至,故無斯香,不以為用,雖若此,吾視諸木為父兄,願借二仙之力,復大怨也!”

木由又疑:“我等如何借力?”

槐木道:“小可雖困足於土,手尚能動,今解君之危,便去引眾邪至此,著其以雷令擊之,那時自有分曉。”

真君望女修,片刻作答:“善!”

既解,孫氏又反問:“雷牌火迅,疾攝魂氣,我今若信爾,如逢大虧,當作何論?”

二木萬枝盡搖,頻頻哀涕:“二客遠來,能至此野,必非等閒,前苦於火,只因無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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