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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沿途多怪誕,馳騁仍要留心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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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要不管,怎想一會兒又開始微響,甚或多了推門之勁。木由已確定,外面有力欲開此戶,而此地乃野獸遍地的荒野,荒蕪僻壤,尋常狩獵人士,早讓大蟲叼了山洞,只恐有怪。

那木由暗道:才說呢,荒郊野嶺的,有間破屋子還算說得過去,總不至於真有人在這裡住吧?因此,他篤信那外頭的未必是宇舍的主人。妖魔和野獸定然口出咆哮,只有鬼好噤聲而行。

木由正欲喝退,忽憶得猴母曾言世上有厲鬼,人若與其說話,頃刻便丟了魂魄,故而未敢輕舉。不過野地小鬼,他也沒想管,待其推門不開,又能如何?

故而,這廝在外面用力頂,木由沒做別的,只斜倚在抵門石邊,死死把住。那人再存氣力,此時想必也乏了,少年雙臂勁猛,讓其好一頓擠,愣是沒動分毫。

你道這門外為誰?原也是一個路過的行人,就是敢於在夜間野地裡奔走的,自難是尋常者。只因來得急切,錯過了宿頭,終見一座破屋,也要將就歇一腳。

他推了片刻,沒有撼動,本以是門久未開,已然卡死,遂又用了些力,才驚動了裡面的孫木由,叫他心煩,正要嘖嘴,又想起那出聲勾魂一事,復謹慎起來。

他雖未開口,卻用手拍幾下門,將外面人嚇一大跳,原先絲毫沒想到內中還有一個哩。只是他也想到此乃雲密人稀、荒地無民之地,而妖魔有聲,故多半為鬼。也是巧的很,此人也曉得喊聲勾魂的典故,自然也同未出語。

就是他實在困不可當,急於要尋地歇息,因而拿了餘勁,非要推開門不可。然而敲了多時,只感覺畢畢剝剝地往地上落灰,雜以扉上碎屑,終是毋能開門。

他心中早有打算,自來鬼怕惡人纏,你若懼其三分,它倒變本加厲,倘愈發突近,則後退畏恐。只是現在尚難知是老鬼幼鬼,豈可妄動,只能徐徐恐嚇。

遂用力拍打大門,直響得破頂嘩嘩亂顫,咔咔掉粉。然而,視門如同土摶,又恐真拍碎了,裡面許是個難纏的貨色,姑且稍稍收斂,頻頻拉扯一番。

這少年也睡不安穩了,皺著眉想這究竟是何玩意,怎如此煩躁?追憶到似乎也就是此物至時,外面才作風聲。莫非不是纏人的鬼魅,而是妖魔?

孫木由暗道:待我探他一探。於是,照女修所授嗅風之術,自門縫收了點氣兒,籠在手裡,伸鼻子一聞,直叫:怪哉!

男孩心內不解:若論這妙法兒,妖魔必有異臭,令人不適,只因多食生靈,雜揉諸味;其餘非惡者,只是味兒尚正,何至於無?今日這人怎麼一絲氣息也沒呢?

木由欲問女修,又想起此女平日裡總好擺臉,到時吃她一啐,自討沒趣,便未再詢問。他自猜測,想必是鬼無疑,因其無實態,或而無怪味。

他既有此念,只想好生安睡,便把驅鬼的咒兒草草唸了幾遍,本著趕走便罷了。

而那不速之客正欲使出手段,想擒住內中之鬼,忽覺出裡頭飄出數道咒力來,細品得乃是:人餘不驚,人餘不近,人餘得禁,嗡瓦西索拉摩尼梭哈!

此人心中暗呼:奇也!

原只當是鬼魅,怎反念出驅趕之咒?所謂“人餘”便是“人之餘”,人死後則為鬼也。不過這貨也是迂,到這兒竟還將他作鬼看,便曰:如今天地人神鬼,五類暗流湧動,各家也悄悄地偷了些別家的法門,迷惑他者,故而鬼作驅鬼之法,倒也合情。

他轉念尋思,但且嚇唬這東西一下。遂運起體內神功,只一道晴天霹靂,砰地一聲響,那門便四分五裂,木屑紛飛,碎得到處都是了。

自木由曉得外面有動靜開來,心中便早已加了提防,隨時接戰,因此,那人施法碎門,這邊巨檑立即感知,也作轟雷之聲,飛將出去,直奔那人腦門便砸。

此人大驚躲閃已經未及,只得揮手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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