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聘請工匠 (第1/3頁)

在那間狹小逼仄的辦公室裡，空間被檔案擠佔得滿滿當當，陳舊的檔案袋堆疊在角落，泛黃的紙張從資料夾邊緣探出“腦袋”，似在無聲訴說著過往忙碌卻無果的尋覓歷程。牆壁上貼滿了各類工匠資料、設計草圖，膠帶的邊角翹起，隨時可能脫落，讓這雜亂中更添幾分破敗感。窗外，陰沉的天空像一塊鉛板，沉甸甸地壓下來，連平日裡歡鬧的鳥兒都不見蹤跡，只剩幾株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枯樹，光禿的枝丫無助地伸向天空，似也在對這棘手至極的聘請難題無奈嘆息，日光仿若一位謹慎的訪客，僅從百葉窗那狹窄縫隙中擠入幾縷，吝嗇地在堆滿雜物的桌面投下斑駁光影，光影裡塵埃肆意飛舞。

慕梓宸與紫萱並肩擠坐在那張吱呀作響的舊木桌前，桌面劃痕累累，咖啡漬乾涸後留下的印記，宛如一幅抽象畫，見證著他們熬過的一個個無眠之夜。面前紙張肆意散落，有的皺巴巴團成一團，有的被反覆塗改標註，電腦螢幕上工匠大師們的資料圖片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文字與高畫質影象交雜，像一座難以翻越的資訊“珠峰”，聘請事宜棘手得如同攥著滿手尖銳荊棘，每挪動微小一步，都似要撞破一道無形且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挫敗感如洶湧潮水，一次次兇狠地將兩人拍打得暈頭轉向、身心俱疲。

談及那些能以鬼斧神工雕琢夢幻東方紋理的大師，慕梓宸腦海瞬間被那些驚世之作填滿：細膩紋理仿若靈動的絲線，於器物表面蜿蜒遊走，絲絲縷縷都編織著千年東方古韻的精魂，或如潺潺溪流，於木器上勾勒出寫意山水；或似縹緲雲霧，縈繞在玉器周邊，賦予其超凡脫俗意境，這般大師，無疑是藝術蒼穹中最璀璨、遙不可及的“摘星難題”。他眉頭緊鎖，眉心擠出深深褶皺，長嘆一聲，撥出的氣息似都帶著沉重壓力，望向紫萱，目光交匯間，滿是無奈與山一般沉甸甸的重壓，深知拉攏他們，難度不啻於赤手空拳攀登九霄去攬月。此時，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雨滴敲打玻璃，宛如命運無情的叩問，慕梓宸的心也隨著那節奏七上八下。他內心五味雜陳，不甘像火焰在心底灼燒，憑什麼如此卓越的大師只能遠觀？可無奈又如冰冷鐵鏈，禁錮著他的熱望，在這狹小辦公室謀劃與大師合作，是不是自不量力？自我懷疑與倔強堅持激烈碰撞，幾乎把他的內心撕裂。

紫萱翻開大師們的行程薄，滿紙皆是全球頂級盛會、私人珍藏定製記錄，眼前仿若映現金碧輝煌宮殿內，大師身著月白色素袍，周身散發專注靜謐氣息，俯身專注雕琢，刻刀於木料間輕盈穿梭，似靈蛇舞動，木屑飛濺，恰似點點繁星飄落。四周權貴富豪身著華服，或手捧香檳，或交頭接耳，滿是尊崇觀摩讚歎，氣場強大得令旁人難以近身、自慚形穢。這般日程，緊湊得恰似嚴絲合縫、高速運轉的精密機械，別說擠出合作檔期，就是想尋個短暫問候的空當，都比在茫茫沙漠覓得一滴甘霖還難上萬倍。紫萱的手輕撫紙面，指尖劃過那些行程安排，似能觸碰到阻擋在前的冰冷阻礙，心似墜入冰窖，愁緒如瘋長藤蔓纏緊咽喉，連呼吸都覺沉重壓抑，眼眶不禁泛紅，淚水在打轉，幾欲奪眶而出。窗外風愈發大了，呼嘯著吹過街巷，捲走地上的落葉，發出簌簌聲響，似是在加劇她內心的慌亂。她滿心懊悔，後悔當初為何接下這看似不可能完成的聘請任務，可又一想到那獨具東方韻味的設計若有大師助力將大放異彩，一絲憧憬如微光，在絕望深淵中倔強閃爍，矛盾得心如亂麻。

夜幕如墨，濃稠地浸染亞洲大地，辦公室燈火通明，慘白燈光下兩人面容憔悴，卻強撐著酸澀沉重、上下打架的眼皮，準備與遠在歐洲的大師聯絡。慕梓宸手指懸在鍵盤上方，顫抖得像深秋裡飄零的枯葉，關節因用力而泛白，敲下每個字都似用盡全身力氣，每敲一鍵，鍵盤清脆聲響在寂靜室內格外刺耳，心裡反覆唸叨“成敗在此一舉，可時差這道天塹，能跨過去嗎？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