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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危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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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賭石界曾一路暢行、風光無限的慕梓宸,彼時猶如一位無畏的航海探險家,駕駛著事業的巨輪,在滿是機遇與寶藏的商海破浪前行,每一次原石的抉擇都似精準掌舵,駛向財富與榮耀,那些璀璨的極品翡翠便是沿途收穫的奇珍,讓他的聲名與財富如日中天,公司也蒸蒸日上,似巍峨高樓拔地而起,根基穩固,前景一片光明。

可命運的暴風雨從不打招呼,驟然間便將他捲入驚濤駭浪。那批耗費巨資購入、承載著無數期許的原石,在一刀切下後,希望瞬間如泡沫般破碎。原本預估滿是翠色、質地細膩上乘的石頭,展現在眼前的,卻是石質鬆散得如同風化已久的沙礫,輕輕一捻便簌簌掉落,或是成色灰暗雜亂,像被墨漬肆意浸染的破布,毫無價值可言。剎那間,公司的資金仿若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卻毫無回報,財務報表上那鮮紅的赤字,猶如一道道猙獰血口,吞噬著公司的生機。

辦公室內,電話鈴聲此起彼伏,尖銳刺耳,每一聲都像債主們揮舞著的催命鞭梢,帶著不耐與威脅。慕梓宸獨自被困在這方寸之地,仿若置身荒蕪孤島,四周是洶湧暗流,無路可逃。他身形佝僂地癱坐在寬大的辦公椅裡,往昔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此刻蓬亂如草,幾縷髮絲無力地耷拉在額前,遮住了那雙佈滿血絲、滿是頹然的眼睛。面前辦公桌上,原石資料散落得到處都是,圖紙半掩著虧損賬目明細,他雙手緊揪著頭髮,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眉頭緊鎖成深深的“川”字,內心滿是絕望與懊悔。“怎麼就這麼大意了,這一跤摔得,難道多年打拼就要付諸東流?”他在心底反覆質問自己,每念及此,心臟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緊,痛得無法呼吸。

就在這死寂般的壓抑氛圍中,女主紫萱悄然推門而入。她身姿輕盈,腳步輕緩得如同怕驚擾了一隻受傷的小鹿,手中捧著的那杯熱茶,嫋嫋升騰的熱氣,恰似春日暖陽驅散晨霧,為這冰冷灰暗的空間添了一抹暖意。她一襲簡約的米白色連衣裙,裙襬隨著步伐微微擺動,腰間淡藍色的腰帶束出纖細腰肢,臉上未施粉黛,卻透著與生俱來的溫婉與堅韌。

辦公室內,電話鈴聲仿若失控的瘋狂警報,尖銳得能刺破耳膜,“嘟嘟嘟”聲浪一波接著一波,洶湧襲來。每一聲,都似債主們揮舞著蘸滿怒火與威脅的催命鞭梢,狠狠抽在這死寂壓抑的空氣裡,抽得人靈魂都跟著顫慄,讓惶恐無助如病毒般肆意蔓延,整個空間都被絕望的陰霾緊緊裹纏。窗外,鉛灰色的雲層沉甸甸地壓著,幾近貼到玻璃上,似要把這最後一絲光亮也吞噬殆盡,偶爾劃過的一道閃電,短暫照亮屋內凌亂的場景,旋即又被黑暗吞沒,徒增幾分陰森。

慕梓宸宛如折翼墜崖的孤鷹,深陷在這狹小辦公“囚籠”,四周牆壁冷硬得像千年寒冰鑄就,無情將他困於中央,又仿若置身驚濤駭浪裡飄搖的荒蕪孤島,暗流似猙獰惡獸,咆哮著張開血盆大口,漩渦如奪命陷阱,把他拖入絕境深淵,無路可逃。此時,一陣冷風從窗縫擠入,帶著室外的溼冷,拂過桌上散落的紙張,發出簌簌聲響,似是絕望的低吟。

此刻的他,往昔筆挺脊樑已被重負壓彎,整個人佝僂在寬大辦公椅裡,像朵被霜雪狠狠捶打過、殘敗凋零的花。曾經精心打理、亮澤齊整的頭髮,如今蓬亂成一叢荒草,幾縷髮絲無力耷拉,恰似破敗蛛網,遮住那雙佈滿血絲、滿是死寂灰敗的眼睛,瞳仁裡光彩盡失,只剩無盡懊悔與頹然,恰似燃盡的殘燭在寒風中嗚咽。桌上,原石資料如遭風暴洗劫,散落一地,圖紙半掩著那觸目驚心的虧損賬目,赤字數字紅得仿若汩汩淌血的傷口,刺目又慘烈。他雙手十指痙攣般摳進頭髮,指關節慘白如霜,青筋暴突似蚯蚓蜿蜒,眉頭緊鎖成深壑“川”字,每道褶痕都刻滿痛苦自責,內心仿若墜入冰窖,寒意蝕骨,聲聲哀嘆:“怎麼如此糊塗,多年心血要付諸東流?”每念及此,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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